p; 李浩抬头看了看漫天繁星,悠悠道:“彭海,本官官拜何职?”
彭海冷冷道:“大人官拜庭州刺史,领昭武校尉衔,同领庭州折冲卫府折冲都尉职。”
“那你呢。”李浩又漫不经心地问。
“卑职官拜右骁卫中郎将,正四品武职!”
李浩掏了掏耳屎,很装逼地说道:“庭州治下,本官最大,现在有人阻挡本官执行公务,作何罪论?”
彭海道:“大人代表了朝廷,公然违抗朝廷命官执行公务,作叛乱谋逆罪论处。”
“哇,造反呀!”李浩闻言瞪大双眼,故作震惊状,道,“那可是大罪呀,眼前这曹什么东西的,他是在谋反吗?”
二人一唱一和,说得可起劲了,曹千云和云氏却吓得脸色狂变,云氏族赶忙道,“大人明鉴,小儿绝无谋反之意,只是大人忽然要搜查我家府邸,这未免不合礼数。”
李浩瞪大双眼一脸无辜地问:“本官哪里不合礼数了,曹别驾将朝廷公文搬回家中就合礼数了?要不要我明日便奏报皇上,说曹别驾私挪公文,图谋不轨?”
云氏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庭州换了多少任刺史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刁钻之人,开口谋逆闭口谋反,各种泼脏水扣帽子,太不讲究了,要是其他的罪名,曹田都无所谓,但唯独谋反这一条,曹田顶不住。
在长安混了这么多年,李浩虽然没有学会多少官场知识,但泼脏水的手段还是学了点,想要栽赃,没什么罪名比谋反更好使了,即便空口白话,也能吓对方半死,那可是诛连的大罪,没人不怕的。
就在这时,外面街上一阵骚乱,接着便见一名右骁卫进门禀报:“报告彭将军,李大人,外面一行人马从街东而来,约有千人!”
“来了。”李浩挑眉轻笑,冷冷道,“李元忠,陆云,在这里看着,谁若敢妄动,以谋逆罪论处,格杀勿论!”
“是!”李元忠和陆云齐声领命,双双拔出唐刀,冷冷望着一众曹家爪牙。
李浩留下金立和二十八特种兵在院子里盯着,然后和彭海来到门外,翻身上马,走到队伍东边。
只见前方五十米外一大堆人马定在那里,为首的是个身披铜甲的中年人,约莫三十来岁,一脸大胡子。
大胡子高声喝问:“尔等是什么人,竟敢冲撞曹别驾府邸,活腻歪了吗!”
李浩冷笑反问:“你又是什么人?”
大胡子冷然道:“我乃庭州折冲卫府左果毅都尉,云猛!”
原来这就是曹田的娘舅云猛,庭州的左果毅都尉。
“左果毅都尉啊。”李浩嘿然一笑,寒声道,“一个小小的果毅都尉竟敢调动折冲卫府千人大军,你可有折冲都尉和刺史大人的调兵令符和公文?”
云猛冷哼:“庭州并无刺史和折冲都尉,事急从权,你们冲击曹别驾府邸,我自然要带兵来驰援。”
“哦,是嘛,庭州没有刺史和折冲都尉?”李浩挑眉冷笑,“那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谁!”
他说着给彭海使了一个眼神,彭海上前大声道:“眼前这位,便是大唐皇帝陛下圣旨亲封庭州刺史兼折冲都尉李浩李大人,圣旨,官印,官袍,公文,尽都在此!”他说着高高举起一应物件,用火把照亮,明黄色的圣旨在火光下格外显眼。
云猛闻言一阵懵逼,白天听闻士卒来报,说新任刺史传召他去拜见,他根本不当一回事,毕竟每一任刺史都是空架子,他根本不鸟的,没想到这货居然带了这么多兵马直接来闯曹田府邸,恰巧自己情急之下带兵来援,这下尴尬了。
李浩悠悠道:“无公文和令符,小小果毅竟私带千人大军,冲撞朝廷命官,彭海,这是什么罪?”
彭海非常配合地说了句:“谋反。”
得,又是一顶谋反的大帽子,扣得云猛直愣眼,本以为带兵来驰援的,还没开打呢,自己就成反贼了,真他娘的要命。
云猛愣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惊恐大叫:“冤枉,卑职绝无谋反之意。”
“滚下马来!跪下!”李浩忽然瞪眼大喝。
云猛被这一声吓得赶紧下马,跪倒在地,大声叫道:“卑职绝对没有谋反之意,误会,都是误会!”
李浩冷哼:“庭州别驾私挪公文于家中,本官来取公文,乃是公务,何来冲撞府邸一说!你逾制调兵,本官先记上一笔,日后再说,现在,给我滚回去!”
云猛闻言如蒙大赦,赶忙带兵回去,知道李浩只是来取公文,他便放心了,先咽下这口气,让李浩嚣张一下,等到曹田回来,再跟他算账。
见云猛离开,李浩返回院中,发现所有人都没动,他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现在,本官要带人搜查曹府,取回公文,若有阻拦,休怪本官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