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满脸都是生无可恋的表情。
李浩沉默了片刻,忽然又道:“神棍刘,我便再给你一个机会,这样吧,我给你两条路选,第一条,那便是割舌头,第二条,就是把你绑在柱子上,受烈日暴晒三日,不可进食滴水粒米,若你能大难不死,那么我就饶你这次。”
“啊!”神棍刘闻言瞠目结舌,李浩给出的两条路感觉都是死路啊。
各位村民闻言纷纷赞同,毕竟天气如此炎热,骄阳似火,暴晒三日那肯定死定了,这比割舌还划算,他们怎么会反对。
李浩见他发愣,微笑提醒:“神棍刘,你可想好了,是要当一个哑巴跟狗一样渡过下半生,还是忍三日之苦争取一线生机?”
进一步深渊,退一步……是沼泽,反正怎么看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希望,面对着人生最大的抉择,刘半仙犹豫不决,迟迟没有作出选择。
李浩见他迟迟不选,挑眉道:“我友情提醒你一下,你若是不选,那么一到午时,便没得选了,直接割舌,现在距离午时大概还有一炷香的功夫,杜洪!焚香!”
“是!”杜洪应了声,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支线香点燃,然后插在地上。
刘半仙见状一脸懵逼,敢情李浩早就把一切准备好了,连线香都带上了,这种人……好可怕。
线香在一点一点地焚烧,户外风大,香焚得很快,一会儿功夫就已焚去大半,只剩指尖长的一小截了,李浩再次友情提醒:“神棍刘,时间不多了哩,还不作选吗?再不选就没得选了哟。”
刘半仙额头全是汗水,宛如刚洗完澡似的,恐惧,害怕,激动,焦急……各种复杂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心头,使他脑海一片混乱。
李浩失望地摇了摇头:“看来你是不打算选了,陆云,备刀。”
“是。”陆云淡淡应了声,从腰间拔出一柄牛耳尖刀,银光铮亮,望之叫人心寒,刘半仙看到雪亮的尖刀,顿时一哆嗦,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陆云手持尖刀走到刘半仙面前,咧嘴一笑,那表情对刘半仙来说仿佛地域的魔鬼。陆云左手拽住他头发,把刀尖凑到他嘴边,见他闭着嘴,狰狞笑道:“你可以不张嘴,那我便先割去你嘴唇,然后再撬掉你所有的牙,最后再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陆云的话仿若魔音入耳,刘半仙再也控制不住,崩溃大叫:“我选,我选暴晒三日,暴晒三日,呜呜呜……别割我舌头……”刘半仙泪水纵横,那模样还真是有点可怜。
李浩丝毫不为所动,摆手让陆云退回来,点头道:“好,既然你作出了选择,那便开始执行吧,杜洪,去风车塔那里立一根柱子,弄牢一点,然后把他绑上面,你派人亲自看守!”
“是。”杜洪领命退下。
“陆云,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你了。”说完转身骑上驴蛋,扬长而去,众村民齐齐跪下,高声连呼,“送蓝田县男。”
当天傍晚,风车叶再次被安装上,风力水车又开始正常工作,村民们得此信心,欢欣鼓舞,人人称颂李浩。
不仅如此,李浩还派鲁直也到下河村去修建一座风力水车,下河村地势低,有些沟渠能通到农田里,所以农田的旱情不算太糟,起码还可撑上十几二十天,不过那已是极限。
话说刘半仙被绑在风车塔下的一根木柱上,面朝南方,只一天一夜,他便已嘴唇干裂,生不如死,整个人精神恍惚,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二天夜里,一个人影出现在风车塔下,皎洁的月光照出了他的面庞,竟是陆云,陆云手持一柄军用水壶,来到刘半仙面前,刘半仙听到脚步声,艰难地抬头,见是陆云,虚弱惊问:“你……你……你……”
陆云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拧开军用水壶,往他嘴里灌水,足足把一壶水全都喂刘半仙喝下,这才离开。
有了这一壶水的补充,刘半仙的状态好了许多,不过又经过一天的暴晒后,他再次进入半死不活的状态。
夜里,陆云又来了,跟前一夜一样,喂刘半仙喝一壶水,喂完就走。
第三天傍晚,刘半仙的三天暴晒时间已过,许多村民前来观看,只见刘半仙好似垂死羔羊,任人摆布,动都不动,若不是他眼睛时不时睁开一下,众人只怕以为他死了。
李浩下令把刘半仙抬回去,一到府上,他便让史晓云去厨房熬一锅粥,然后盛来喂陆云,每隔半个时辰喂一小碗,不可多,然后他便去睡觉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李浩难得起了次早,刚开房门,却见刘半仙跪在走廊上,好似一根木桩杵在那里。
不待李浩开口,刘半仙便一头磕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