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姐姐她拼命帮我逃出城,可她自己却没有逃出来…;…;我已经无处可去…;…;”
“平城已经是一座死城。”
“到处都是胡人士兵,他们见人就杀,见到女孩子就抓,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逃掉,若是再落入他们手中,我…;…;”小女孩儿不停地诉说,眼角泛着泪水。
“你很烦。”夏宇祯又是冷冰冰地甩出三个字,自故自的向前走。
“可…;…;可你救我了,我无处可去,只能跟着你。夏宇祯大哥哥,你救我的恩情我一定会还。”
“你真的很烦。”
“可是…;…;可是?”可是少年摆脱不掉这个女孩子,她形影不离得一步一步跟着。
“你再跟着,我现在就杀了你,这样也等于你还恩了。”少年突然拔出剑指向小女孩儿,威胁着说道。
夏宇祯早习惯了独自一个人,真的不喜欢有人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可是…;…;”小女孩儿的眼角止不住得泛出泪水,却没有丝毫退缩。
夏宇祯无奈的闭了下眼,收了剑,然后轻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莫潇潇。”
阳光很明媚,天气晴好,庭院中一条小蛇在树上缠绕爬行,结果被“小清”一记猫掌拍死在了树枝上。
“倚剑听雨夜未寒,
万马萧萧度阴山。
北国枯木又逢春,
不知故人何时还?”
“好一句‘不知故人何时还’,你有朋友在塞北,小筠?”赵承朔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问道。
“没有。”
“那你作此诗是何意?难道你想说西北的战事?”
梁仲筠的眉头稍稍一皱,在棋盘上落下一字,答道:“是。”
“塞北战事,难说,恐怕那些胡人越过阴山,南下中原只是时间问题,拦不住。”
“王爷也知道啊?”
“西平候赵德屯兵住守晋阳,早些年他有抓过不少胡人贩卖为奴隶,有幹族人,西羌人,还有一些柔丹人。而边塞的胡人也时不时抓些汉人为奴。”
“他们不会只呆在草原上,他们需要茶叶,需要牲畜,更需要更多的食物和奴隶。一旦胡兵大举南下,王爷可曾想过如何御敌?”
“小筠,亏得我们现在身旁没外人,否则传到赵振乾的耳中,你的话就是把本王往火坑里推。调兵遣将御敌乃是天子之权,本王只是一个藩王,并无兵马,不得圣上旨令,何来兵将让本王去御敌。”赵承朔说得很冷静,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王爷,你这样谦虚可不好吧?那西凉太守韩朔呢,他的兵马何时到?”
“大概还需数十日吧。”
“这么久,不会不来吧?”
“他对本王很忠心。凡事还得小心谨慎,不可打草惊蛇。”
“赵振乾不允许各个藩王亲王拥兵,却允许各路太守刺史各路诸侯在自己管辖之地屯兵。这么不信自己的亲兄弟,就信的过这些外人?天下一乱,想让他这位皇帝名存实亡很容易的事。”
“小筠,你倒想的挺多的。本王真的很好奇,你一直这样什么话都敢说,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不是都仰赖王爷您罩着小筠我吗?”
听此,赵承朔轻轻一笑,接着说道:“小筠你肯为本王效力,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这个我当然相信王爷您的。王爷计划周密,可是…;…;”
“可是什么?”
“那些胡人终是变数,他们南下入侵,若各路诸侯不能齐心抗敌,王爷即使能够成功,暴君退位,王爷您承继大统,受万民拥护。可那些胡虏肆掠,您真的能够坐稳位子吗?”
“小筠,你放心,本王一旦掌权,必号召天下,共御胡贼。”
“只怕已是来不及,眼下鞑拔人和幹族人大举进发,各自兴兵二十万。我真的不知道中原还能撑多久?”
“那你要本王怎样?上阵杀敌吗?还是说你也去?”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小筠,你不是说天子君王本就不该存在吗?”
“是,我是这样说过。只是眼下,王爷必须有所打算,不可轻视了这些胡贼。很多时候,一局棋往往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说着,梁仲筠又落下一子,下赢了眼前的棋局。
“这个本王自有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