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上次说的事作废吧。”
上次头脑发热,竟然跟他说以后就算她嫁给了韦伦,也保持跟他的肉体关系挺好!
她走了,聿峥坐在那儿一张脸黑如锅底。
工作一天,没吃好饭,可是晚晚觉得这会儿她异常有精神!
聿峥估计是被她气着了,到她睡觉都没见他出来晃。
晚上快十一点。
晚晚听到开门的声音了,但她没动,床头那盏微弱的灯也依旧开着,而她抱着枕头看起来睡得很熟很安然。
但她知道聿峥走近,知道他坐在了她床边。
此后房间里只剩寂静。
直到他的拇指轻轻拂过她的眉眼,划过鼻尖,最后落在唇瓣上。
她以为,他用拇指摩挲。
可当唇畔被撬开,接触到他顺势溜进来的舌尖,她才知道自己这是被偷吻了!
睫毛颤了颤,没了后文。
任由他攫取,甚至,她果然抵挡不了他,没几下子就已经开始浑浑噩噩的深陷。
聿峥是气得不轻,但看到她被灯光勾勒的容颜,还是听从了最原始的冲动,原本,他只是想浅尝辄止。
可碰了她,就只有更深的索取,仍旧不能满足!
终于晚晚被吻得喘不了气,迷离的睁开眼,惺忪之余一点点看清他的脸。
那时候,他已经放开她的唇,直起身坐在床边。
很气人。那副模样,就好像刚刚亲她的人不是他,因为他一张峻脸表情还是下午吃饭时候的那么冷傲。
甚至,他面无表情的对着她,“就一周,否则我自己走。”
果然,他真以为她刚刚是睡着的?装的矜贵入木三分!
晚晚顺势弄了弄柔唇,“好啊,祝你相个不错的女孩!”
聿峥盯着她看了会儿,然后一言不发的起身出去了。
第二天的时候,晚晚中午依旧用面包果腹,下午又被饿得难受。
她也又一次看到聿峥了。
但是这次他没有坐到她的义诊位子上,也没有霸道的摘掉她的口罩给她塞一颗甜滋滋的糖。
而是手里拎着一小袋糖果,给了同行医疗组所有女孩每人一粒糖,剩下的派发给在场的外籍小孩。
唯独,没给她。
他聿峥从来就是一座冰山,一块石头,是从来不会这样讨女孩子欢心的。
其实她真的很饿,但没什么想吃的东西,只有想到之前那颗糖的味道才会咽一咽口水。
所以,他这样的行为彻底触到她了。
她收拾了东西,自己去食堂打饭。
看到聿峥从门口进来,她没吃几口,端起饭盒直接走人。
聿峥看着她从另一个门走的,眉峰皱了一下。
但是一直到晚上,晚晚没见过他。
躺床上了,也没见他有动静。
第二天中午,她等着他再给女孩子们送糖,可他没有。
倒是听到有先去吃饭的女孩回来之后一脸的亢奋。
“这么高兴干什么?”晚晚提不起兴趣。
女孩子笑嘻嘻的,“食不知味这么多天,忽然吃了一顿中餐,你说舒不舒服?”
“尤其是你晚医生,一直吃不好,今天可以犒劳一下你的胃,去晚了说不定啥都没了!”
她兴致缺缺,中餐也不是谁都能做的,做出来的不一定就好吃。
但是她去到食堂,看到聿峥的时候就不那么想了。
你能想象一个冷冰冰的男人,站在里边给做热腾腾的大锅菜是什么场景?
他的厨艺,她当然知道。
可是她站到了他的橱窗前,又忽然往旁边走了。
她不吃中餐,反而选了平时咽不下去的食物。
聿峥脸都黑了。
等他扔下勺子,摘了围裙出来的时候,晚晚悠然坐在桌边。
她仰脸,看着他,五官依旧英峻,食堂的油烟雾气丝毫掩盖不了他得天独厚的基因。
笑了笑,“怎么,一颗糖讨好不了她们,你改做厨师了?有薪资么?”
聿峥低眉,“有意思么?给个台阶你就下。”
晚晚停了吃饭的动作,很认真的看他,“你为什么要给我台阶?你又没惹我,又没对不起我。”
说着,笑了笑,“相反,对不起你的人是我,我犯贱,我不懂好,轻易就答应别人订婚了,对么?”
“哦也不对。”她近乎自言自语,“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做什么都跟你没关系,谈什么对不起?”
说得她胸口泛酸,只好吸一口气,移开视线。
想继续吃饭的,发现一口也咽不下去。
聿峥去把饭菜端到她面前时,她没抬头。
他把她的饭拿走,换了他做的菜,她才出声,“我不吃。”
聿峥当做没听见,“我可以喂你。”
给她的菜是聿峥单独做的,不是大锅菜,毕竟她北云大小姐嘴巴挑的很,又这么多顿饭没好好吃,随便的菜她不一定就能咽下去。
吃饭的中途,宫池奕打了电话来。
聿峥听了两秒后就递给了她。
晚晚不明所以的被迫接听。
电话那头的宫池奕一定还以为是聿峥在听,顺势的唠叨下去:“就当我求你了,赶紧把北云晚弄回来,行吧?你知道专门空运食材给你为她做饭有多难么?飞机难调配就算了,送过去不新鲜了你特么还给我返回来?你扔了都比给劳资又花费一趟运费好!”
所以,她这一顿饭,吃得比金子贵多了!
最主要是,宫池奕发着牢骚:“安安都要以为我在外养女人了,反正我不干了……”
那边还说着什么,晚晚已经放下手机,抬头看了一眼聿峥。
再看了他吃的东西,对比再看她面前的美食……
聿峥吃得慢条斯理,好像跟他没关系一样。
到最后他也没给宫池奕什么回复,而是直接挂了电话。
她却因为这一顿饭纠结到晚上。
她吃一口也许就抵得上国内一个小公司半年甚至一年的营业额了,纯属无节操的奢侈浪费。
但她确实不怎么想回去,工作毕竟是工作,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迷迷糊糊的想了好久,她抱着枕头昏昏欲睡。
聿峥进来的时候,她没感觉。
但是他又一次吻她的时候,她知道了。
起初以为在做梦,下意识的扣了贝齿,听到男人闷哼的时候,她就知道不是梦了。
但是聿峥吃痛后并没有松开她,吻得越深,反而肆意的纠缠。
他现在每次见她,都想这么做,或者说很早以前就这样了,只要条件允许,他碰不到她就不舒服。
吻到她浑浑噩噩的开始回应,他终于伸手托住她的脸,嗓音很沉,“回去行么?”
晚晚没吭声。
后果就是这个吻越来越纠缠,他吻她的动作越来越重,呼吸频率加快,粗重的气息缠着她。
小腹里的火热越来越翻腾。
他想要她!
那种冲动根本灭都灭不下去。
但是她在抗拒,换来聿峥的理直气壮,“不是你说的可以一直保持这种关系?”
晚晚气结,推他也推不动。
耳边是他略带蛊惑的恳求,满是沙哑:“就一次!”
事实证明,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天!
她忍到最后一次应该是直接把他踹下去的,然后她自己睡了。
*
可笑的是,他们默契到第二天起来,谁都当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聿峥只有给她送午饭的时候显得没把她遗忘。
她倒也坦然接了午餐,客气的说了“谢谢”。
这种情况一直到晚晚接到调离通知的时候。
她第一反应就觉得是聿峥让人给的这一纸通知,但他做得很到位,不是只撤走她自己,而是把这个组全部撤离,医院方面另外派遣人过来无缝对接。
她们这队人马撤离的那天,聿峥拉着她走的却是另一个候机厅。
“去哪里?”她一脸不解,挣又挣不开,只得亦步亦趋被他牵着走。
聿峥头也没回,迈着长腿,“华盛顿。”
就是回他家。
但是关她什么事?
等停下来,聿峥才看了她,不无认真的表情,“不是祝我相个不错的女孩?你不去旁观,怎么知道对方好不好?”
晚晚听出来了,他要回去相亲,让她去当观众。
果然,他们俩真是默契得很像,什么都发生了,又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她也跟着点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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