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快渴死了。
东里简单做个西红柿鸡蛋,合上煮好的面炒出来,洒了一点点葱花,样貌是不错的。
端着面出去,打算给她送到客厅,但是刚到餐厅就看到了鬼鬼祟祟踮着脚尖走路的人。
“干什么?”他脸色微变,一看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余歌背对着,手还没收回来。
闭了闭眼,然后转身回来,勉强笑着,“我来看看你做好没有。”
他把盘子放在桌上,薄唇一扯,“我在橱子里做夜宵的?”
她刚刚肯定把他藏红酒的橱子看了一遍。
反正也看穿了,余歌只得看着他,“我就喝一口行不行?渴得不行了,我总不能一会儿渴到脱水吧?”
“医生说你就需要脱水治疗。”他冠冕堂皇的一句,颔首让她坐下,“凉掉之前吃完。”
她看了一眼,“吃不了。”
“吃一半总行?”他不悦的蹙眉。
余歌谈条件似的看着他,“你要是让我喝两口水,我就吃一半。”
还以为他会变脸,谁知道他竟然很爽快的答应了,“行。”
她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欢喜的等着他去拿水,可他却朝她走过来,忽然一手捧着她的脸就吻下来。
不是亲,是吻,彻底的缠绵了好几秒,而后低眉望着她,“还要么?”
余歌愣愣的。
“我们,好像离婚了?”她问。
“非要找理由的话,只要身体允许,我可以现在就做,也许就怀上了?”他没什么表情的回应,明显是吓唬她。
她刚要说话,他又一次覆唇。
余歌下意识的推他,支支吾吾想说话,好几秒他才让她如愿,“不是说喝两口么?正好两次了,现在去吃面。”
“……”她无话可说。
余歌是又饿又渴,跟他讲不通,只好安静的吃面,还好西红柿也有水分。
不过她放下还剩一半吃不完的面时,他总算仁慈的给了一口水,然后一点不嫌弃的把盘子拉过去,接着把面吃完了。
余歌捧着杯子,只有一点点的一口水,硬是被她分成了好几口,心理上算是满足了。
等回了卧室,他让她挑香水,毕竟女人比较懂这个东西,但是钱他来付。
余歌微蹙眉,“我不用你付钱,免得到时候又落一个爱钱如命的名声!”
“我不小心打碎的东西也不用赔么?”他很主动的揽责任。
她这才皮笑肉不笑,“您那是不小心?”
“那不是重点。”他从另一边上床,道:“就挑墨尔本的店,直接送你嫂子手里,放在你手里再送,谁知道我还会不会又打了。”
她瞥了一眼,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关了灯之后,余歌可以在两个人之间留了距离,问了句:“你现在口味变了?”
那个女的看起来怎么也不和她一样。
东里听完低声:“我中意过你?谈何变了。”
看吧,有时候真的,他一句话就能把她堵得死死的。
余歌只好不说话了,倒是旁边的人语调不悦,“中间这位置是打算给我新欢留的?要么你直接到床底下睡去?”
她抿唇,还是挪回去了,一句:“你说话别这么锋利行不行?很容易让人情绪激动,一不小心我又昏过去了。”
明显是扮可怜。
但是他还真不说话了。
过了好久,余歌也不知道他睡着了没有,终于是没忍住,“她是谁?”
因为之前从来没见过,不像是没离婚就勾搭上的,娱乐圈里似乎也没多大名气。
他没搭腔。
余歌只能闭上眼,躺着躺着也就睡安稳了。
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出去就看到了到访他私人别墅的女孩。
但是微皱眉,一下子没想起来,只是看着东里。
女孩已经笑着冲她打招呼,“嫂子好!”
余歌有些茫然,声音不大的问东里,“她是谁?”
本来他是没在意的,但是听清她问什么时候蓦地蹙了眉,盯着她。
医生说,脑水肿会出现记忆力问题。
可她之前都好好的。
“你忘了?”他眼底略微的紧张,声音却平稳着。
她看了看熊盈盈,又看他,一副恍然,“哦……就是……我是不是见过她?”
问题是,她也不知道她是谁,叫什么啊?
东里脸色凝重了,转头看了一眼熊盈盈,“你先回去。”
“我刚来啊。”熊盈盈才进门,话都没来得及说呢。
东里没顾她,把人送出门后转身看着站在面前的人,“我问你,今天几号?”
“17。”
“我们俩什么关系,我是谁?”
余歌:……神经病。
“我带你去医院!”他忽然道,动作有些匆促的去拿外套。
她终于皱起眉,“干什么,我好好的,还是你生病?”
因为他一副铁了心要带她出门的样子,余歌只好道:“好了,前夫行了吧?”
东里虽然不喜欢这两个字,但是很认真的盯着她,“你能不能严肃点?”
她不严肃么?又不是小学生,还要背着手回答问题怎么的。
“我饿了。”她转移话题。
他还不放过,问:“昨晚吃什么了?”
余歌闭了闭眼,“炒面……!”
“昨晚我让你喝水了没有?”
她抿唇,瞪着他,“口水算吗?!”
他这才缓了缓,“你真的没事?”
“有事,我饿。”
这回他不啰嗦了,放下外套就准备去做早餐,想了想又折回来了,“带你出去吃。”
她皱起眉,已经被他给收拾完毕牵着出门了。
余歌走后边,看着他牵着的手,上一次好像隔得很久了。
他走路很小心,替她左左右右的看,才带她过马路到对面。
结果一到早餐店门口就问:“我以前带你来过这儿没有?”
余歌吸了一口气,“你再这么神经兮兮的,我就自己回我那儿吃行不行?等你唠叨完我都饿死了!”
看她这样,东里才放了百分之九十的心,他还真是忽然怕她把他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