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问:“抱你回床上躺行么?”
她点了一下头。
余歌好像哪里也不难受,但是全身的知觉都在倒退,意识忽明忽暗的,有那么两秒,简直像在逐渐经历死亡。
她竟然也真的怕了。
他的动作很轻,从沙发上抱起来,回卧室的路上步子一点点颠簸都没有,放在床上的动作更是轻了又轻。
一点也不像刚刚那个想把她气死的男人。
余歌躺下去,脑袋枕在软软的枕头上,好像舒服了一点。
转头想看他,却一阵晕,一下子闭了眼没敢再动。
却道:“我不想去医院,让他们过来,在这儿做检查,行么?”
其实她知道,肯定是脑水肿的问题,之前都查过了,主治医生过来的话,应该能一眼看出是什么问题。
“都这样了还不去医院?”他显然一脸的担心又不悦。
“我不喜欢病房。”她声音依旧很小,还闭着眼。
所以这句话说出来,几乎是每个字都落在了他心上,没由来的心疼。
她是医生,平时总是在医院,但是自己病了的时候,越发不喜欢去那个地方,有一种去了就出不来的恐惧感。
可能是她对刚刚的感觉太过于陌生。
因为他没说话,她试图看他,还想拉他的手,却弄得自己难受得一塌糊涂。
东里看到这里也不可能不答应。
“好,不去医院,你别动了,我马上叫人过来!”他按着她的手,顺手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摸了过来。
听到她说:“我哥,快登机了,你别告诉他。”
他拧了一下眉,“不想让他过来看你?”
余歌不想让哥哥担心,新嫂子现在肯定心情很差,他们最后一个受精卵没了,以后都不会有孩子。
他还是早点回去陪嫂子好。
既然她这么说,东里只好也不和东里夫人说了。
大概是十五分钟,医院那边来人了,相对来说这个用时是的确够快了。
“东里先生!”医生还喘着气儿。
他带着人往卧室走。
医生也没时间顾上那些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俗节,赶紧到了床边。
余歌是醒着的,就是没力气,睁不开眼,所以也没看医生,只觉得额头上敷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