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清漓回来的时候,一进门管家就指了指楼上,示意她云厉还没睡。
她下意识的蹙眉,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很晚了。
“刻意等你呢!”大乔笑着,然后配合的打了个哈欠,“既然你回来,那我先去休息了?”
她点了点头,换完鞋上楼。
云厉并不在卧室,她也就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里的人也没有在看处理文件,一开门,正好见他站在窗户边,桌上的台灯都没有开,明显没在办公桌坐下过。
云厉转身见到她,表情稍微停顿了一下,语调倒是自然的,“回来了?”
尾音稍微的轻快着。
她点了点头,走过去把卡递到了他面前。
窗边的男人表情又是微顿,低眉看着她。
在云厉看来,她肯直接要他的钱,就是愿意试着待下去而不是打算着离开,这还回来又是什么意思?
“没用上。”她理所当然的理解,要了就是为了拿去用的,既然没用上,她没必要留着,反正花不着了。
云厉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这一句,侧身从她旁边走过去,“留着吧。”
她还是坚持,“不用了,零花的我有。”
他本来已经走过去了,拿了外套,又转过来看着她,不咸不淡的一句:“我的女人,连张卡、一份积蓄都没有,像样么?”
沈清漓不赞同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成……?”
他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她只得稍微改口:“我只是在尝试,并没有答应你什么。”
毕竟,一个人在一口井里淹死了一次,要再有勇气直接跳进去有点难。
“所以呢?”大概是她这两天态度改观了,他也变得明目张胆的固执了。
她低眉看了看手里的卡,还是朝他递了过去。
这一次,他伸手出来了,只是在碰触的那一刹那不是接过卡,而是忽然握了她的手,一下子将她整个人揽了过去,俯首便压下薄唇。
好一会儿,他才低低的看着她,“改变主意了么?”
沈清漓头一次觉得他会这样耍皮,柔眉蹙起来,不改变主意难道还不让她出去了?
事实上,的确和这个差不多。
直到她几不可闻的点头,云厉才松开她。
走之前还随意又绅士的抬手擦了擦被吻得过分樱红的唇瓣,道:“我去洗澡。”
说完就直接走了,全程行云流水。
反倒是沈清漓在原地站了会儿,看了看手里的卡,又抬手摸了摸唇畔。
冷不丁就想起了当初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
忘了为什么,总是是他先吻了她,大概只是碰一下吧,但碰了那一下就像触发了他的某个机关,一直到她嘴唇红得不像样。
所以,她至今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吻她,又为什么第一次跟她发生关系,甚至于到现在非她不可?
捏着卡回卧室,他确实在洗澡了。
沈清漓皱了一下眉,几步走过去忽然敲门,“你换放水贴了么?”
他每次洗澡都必须那东西换上,防止伤口碰水,但是他才刚进来就去洗澡,动作有这么快?
果然,她的话音落下,里边的水声忽然停了。
她随手拿了个新的防水贴,直接把门拧开就进去了,显得有些焦急。
云厉受伤之后一直都是淋浴,这会儿还站在花洒底下,在她冲进去的那一刻,表情凝住了两秒。
然后身子转了一个角度没正对着她。
可下一秒就被她扳了回来,看着他胸口的纱布直拧眉,“你疯了?”
云厉不做声,看着她忙前忙后,仔细的摘掉纱布,又快速“唰唰”的抽纸后仔细擦干胸口部位,最后给他贴好防水贴。
事情做完了,空气里也极度的安静着。
她的视线因为他压低的眸子,不自觉的也跟着往下看,然后整个人猛地愣住。
他们是过过一年的婚姻生活,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但是从来,她都没有跟他这样坦诚过。
这和床上有被子遮盖,或者大多关了灯完全不是一回事。
“对、对不起!”她后知后觉,低眉往后退,要关门出去。
可脚步刚挪一下,忽然被他捉了回去。
不知道他刚刚是不是用凉水洗澡了,他这会儿指尖有些凉,连薄唇也是凉的,两秒后才变得温热。
他身上都是水滴,沈清漓想推都不知道从哪下手,只模模糊糊的哼出两声,全都被他无视。
感觉他握在她腰上的手越来越紧,她才伸手试图阻止。
男人的吻也停了,却没有离开,低眉看着她,冷不丁开口:“你不是想问我怎么改变心意的么?”
她不言。
只是听他说:“听过别人说,有一种叫’日’久生情。”
沈清漓愣愣的看着他,这叫什么说法?
他这又是什么意思?在这里……?
她猛地打住,也不管他身上湿哒哒的让自己多难受,忽然撑着着他结实的腹肌往外推,“伤口痊愈之前……”
想说伤口痊愈之前都不准做那种事,但是想了想,难道伤口好了就可以?她这算哪种表态?
所以,话到一半就不说话了,只道:“我给你关门。”
“话没说完。”云厉定定的看着她,
她这才瞪了一眼,直接转身出去了。
站在花洒底下的人几不可闻的勾了勾唇,看着她门也不关径直走了,他也不管,就那么大剌剌的开始洗。
没过两分钟,又看着她板着气急败坏的意味折回来“嘭!”的关门,终于听不到太明显的水声了。
十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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