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他哥哥也势必会退位。
看来,他想得很周到,是她想得简单了,现在置身在这儿什么都做不了。
蹙着眉看了他好一会儿,“就因为一个烟头,觉得侮辱到了你作为男人的尊严,这就是你受刺激忽然转变的源头?”
玄影脸色引下来,从地上站起来,同时也没有温度的一句:“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我心心念念的前妻在死前差一点成为国主的女人?”
她有些震惊的看着他。
如果没猜错,他被背叛了么?所以他前妻会死,并不是像老太太说的、被反玄影一党下的手那么简单?
所以玄影对她除了念想,更有补偿性质的珍惜?
他低眉,又轻轻抚了她侧脸,“不用紧张,我不会那么对你。”
吻安看着他起身往门口走,才意识到她真的把他看得太简单,一个从杜峥平在位就开始谋划夺权的人,能简单到哪儿去?
而他是不是根本就知道她的意图,可以放任她一步步帮着获得老太太扶持?直到统取南岛的令条实实在在握在他手里?
到时候宫池奕总不能说秘密下发文件让他去取南岛的事,和他联合署无关,岂不是自搬石头砸自脚?
隐约听到他在门口冷声的交待:“看好她。”
吻安以为他这次出去又是十天半个月。
没想到当晚他就回来了,只是神色越显阴森,“你对卡芯做了什么手脚?”
她淡淡的看着他,“既然你都摊牌了,觉得我会告诉你?”
“除非你现在放我回去。”她定定的看着他道。
可玄影冷然一笑,盯着她。
吻安试图劝解,“再继续下去对你没好处,真的。”
她带过来的卡是复制的,但凡玄影一动,傅夜七那边肯定会有所察觉,即刻阻断他取下南岛都有可能。
可他没有逼她,就那么转身没入茫茫海上黑夜。
如果吻安没有料错,他一定会赶在荣京派人过来之前占下南岛。
她该做些什么?
脑子徒劳的装着这几个字煎熬了一整夜,海上刚刚鱼肚白,她已经彻底醒了。
玄影还没回来,也许是事情不太顺利,她很庆幸。
洗漱完换了条及膝的裙子在屋子里坐了会儿,微皱眉,平时她一起来,无论是什么时间基本都会有人进来,今天竟然没有,更别说给她送早餐。
“笃笃!”刚想着,轻微的两声敲门声。
她蓦地看过去,这么长时间,伺候她的人自由进出,何时敲门过?
脚上的动作已经先一步站起来往门口走,微侧身,拧开门。
他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视线里,门外人的侧身滑了进来,整个动作看起来又如此的自然。
“你怎么会?”吻安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是郁景庭这儿一个斯文人找她来。
思绪一转,想起来他那天塞给她的东西。
他扫了一眼房间,语调淡漠平坦,“我比你了解他,所以当初让你不要淌进来。”
她没说话,看了看门口。
所以呢?“你来的意义在哪,陪我一起被软禁?”
他一个人怎么带她出去?
末了,吻安才问:“你怎么进来的?”
郁景庭抬手看了腕表,牛头不对马嘴的看了她,道:“还有十八分钟,要准备东西么?”
她摇头,能把身子带出去就不错,准备什么?
之后他没怎么说话,看得出来,他极少做这些,没有十分的把握。
吻安看着他,“你和玄影关系并不差,就为我闹僵,值?”
郁景庭神色淡淡,“他会感激我。”
至少那一秒,吻安佩服郁景庭,他只是文人,但是很多很多时候看人、看事总是精准独到,他能东西别人暂且看不到的局面。
比如玄影最终也只能被人钳制,把她带走,至少减轻了玄影敌对宫池奕和沐寒声的指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