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男人疲惫的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再次开腔,“过来。”
吻安把车钥匙拔了下来,眉心蹙着,带着那么些的小心,从前排下车钻进后座。
坐下之后微抬眸看了他,近距离才发现他嘴角有被打过的痕迹。
“怎么弄的?”她一下子紧张起来,抬手,指尖碰触他的嘴角。
只听他“嘶”的抽气,握了她的手没让乱动,深眸低垂望着她。
吻安被他看得发毛,视线躲了躲,“怎么了?”
下巴忽然被挑起,薄唇覆下来,唇畔纠缠,有酒精味,有血腥味,但只有他的气息最为浓烈。
微转身将她抵到了座位深处,一手握着她的脑袋,一手掐着她的腰,极尽缠绵的吻,她的一丝一毫馨香都不放过的侵掠。
吻安今天难得没穿裙子,而是一件衬衫和长裤。
胸口的纽扣差点被他解开,她才猛然回神,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男人气息滚烫,洒在她唇畔,“你说呢?”
她越是摸不着头脑,费力的往旁边躲了躲,仰眸看着他古惑人的五官。
“吓到你了?”他低低的嗓音,很好听。
垂眸看着她,没有追着强吻,握着她脸颊的指腹抚过眉眼。
吻安蹙眉,不明所以。
“不是去见孙重了么?”他薄唇微动,嗓音厚重,“没听过他以前弄死小女孩,对方还上诉失败的?下次还敢么?”
说实话,吻安真的没听过。
但重点不是那个。
忽然推了他,柔眉拧着,“所以你刚刚是在演戏?”
“为了防止我被孙重弄死?”
男人不说话,薄唇凑过来。
吻安抬眸瞪着他,往旁边躲了,重复,“演戏?”
宫池奕终于低低的“嗯”了一句。
换来吻安一把打掉他的手,“下次你再这样演戏……”
“怎样?”男人薄唇略微勾着,掐着她腰肢的手往里探了探,“演得真还不行?”
手腕微微用力,把她整个人托了过来,语调温柔,“摔哪了?我看看。”
吻安闭了闭眼。
从懵懂,到惊吓,到心慌,到现在虚惊一场,她实在是难以负荷,懒得跟他说话。
“不准碰我!”她把他往身下探的手打掉,没好气。
男人略微弯了嘴角,“我看看摔没摔到。”
护卫下手可不轻,她都从门外直接摔进大门里边了。
见她板着巴掌大的脸,宫池奕俯首吻了吻,“别是真做了亏心事,怕被我发现?”
吻安抬头瞪他,一脸温冷,“你给我下去。”
他反而手臂往回收了收,“好几天没见了。”
吻安扯唇,“你不是去探望别人了么?跟我还有什么好见的?”
他勾了一下嘴角,“不高兴了?……之前的协议还算数的,不开心了我得负责把你伺候高兴。”
她往后避了避,不悦的盯着他,还没完了?
与此同时,驾驶座的门被打开,展北一进来就直接发动车子往前走。
吻安根本不知道宫池奕什么时候把钥匙递给车外的展北了,只一拧眉,侧首看向宫池奕,“干什么……去哪?”
男人只略微勾唇,抚了抚她的脸,“不让吻就安生一会儿,嗯?我难受。”
她看着他,目光又落在他嘴角上,很显然,他真的是因为不配合,被护卫给揍了。
车里安静了会儿,她虽然心有余悸的生气,但还是看了他,“疼么?”
男人靠着椅背,唇角微扯,“拳头加电棍,你试试?”
她抿唇,眉头微蹙,“你明明可以不来。”
他勾了勾唇,“韦廉的人就在门外了,我不敲开,怎么证明里头只有你自己,没跟奸人会面?”
吻安皱起眉。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知道我这几天去哪了?”她狐疑的看著他。
宫池奕也不隐瞒,冲她弯了弯嘴角,“别那么好奇,你妈妈都在那边,我知道去过很难么?”
哦对,她被一下子点醒,妈在那边,宫池奕他们是一伙的,他当然知道她去过了。
很认真的仰眸看着他,“你现在不坐这个位子了,就别管那么多事了,行么?我会处理好的,否则你以后复位更困难。”
男人低眉,好一会儿才点了一下头,“好。”
她总算放心不少,看了一眼窗外,又看了一眼展北。
“这是去哪?”不是回外公那儿的路。
身侧的男人靠她近了近,“今晚不方便回你外公那儿,我刚置办了一处住宅。”
吻安蓦地拧眉,“你疯了?”
禁令在身,还敢在监察眼皮子底下弄这些?
转而,她又忽然想起他这次去墨尔本,这么几天,是不是监察那边根本不知道?
只要他想,做这些小事,禁令形容虚设。
男人薄唇轻轻弯起,把她勾了过去,“我没疯,我兄弟快疯了。”
听起来很正常的一句话,吻安却下意识的低眉看向某处,又意识到自己这样的下意识有多流氓,立刻转了视线。
头顶已经传来他低低的小声,“懂的是不是太多了?”
吻安瞪了他一眼,抬头看了展北,“展北,先送我回去。”
但是车子依旧在走,而且匀速,前边的人跟没听见一样。
宫池奕笑了笑,“他是我的人,又不是跟你学技术那会儿。”
所以她说话不好使。
她看了他,“我没跟你开玩笑,就为了掩饰出去的这几天,我今晚才会跟孙重见面。”
他指尖绕了一缕她的长发,不疾不徐,“去了又没说要你一整晚。”
吻安皱着眉就那么看着他,根本没办法。
片刻,才听他道,“聿峥让我问问北云晚情况好不好。”
她撇眼看向窗外,“不知道。”
没一会儿,车子到了他的新住宅,周围一片昏暗,静到极致,而他还在继续那个问题。
吻安看了他,“你们两个好兄弟在那儿陪完于馥儿,事后分头,一人找我,一人问晚晚,这是什么戏?”
进了门,他没让人走,握了手腕让她贴门靠着,俯低五官,“我刚回来就去救你了,还没吃饭,先喂饱我再讨论?”
她转了转手腕,抽不出来,只略微蹙眉看着他。
壁灯光线昏暗,但也能看到他嘴角处被打的痕迹,抿了唇,“我不说了。”
也许身上还有伤,也不知道被电击是怎么难受的,抬手推了他,本来想让他去处理一下的。
他却浓眉微捻,以为她真的生气了。
薄唇压下去,被她躲了,只好捏着她的下巴转过脸来,低眉看了她一会儿。
第一次吻下去,她本能的撑在他胸口,导致他吻得一次比一次强势,到最后纠缠不放。
蛊惑着,在她迷陷之际三下五除二挑开了她衬衣纽扣,指尖流转尽是暧昧。
可惜他弄半天也没把她的紧身裤脱掉。
吻安微微睁开眼,见他薄唇抿着,低低的嗓音满是阴郁,“以后不准穿裤子!”
她终是笑了笑,“我光着出门都可以,你同意?”
被他冷然削了一眼,吻安握了他的手,“你先去洗个澡,我给你煮点吃的?”
男人动作缓下来,隐忍得青筋都快出来了,绷着薄唇,“你故意。”
吻安笑了笑,手放在他后腰上的位置,“电棒会不会留下什么伤?”
万一电得厉害脱皮了?
男人无奈的看着她,“现在知道心疼了?”
吻安自己系了一粒扣子,拉着他去了客厅,道:“现在是敏感时期,竞选也马上就定下来了,孙重再怎么嚣张,也不可能动我。”
不然也不会费力气的反对,直接对付她就完了。
男人微扯嘴角,说得轻巧,可他就是坐不住,放不下心。
侧身坐在沙发上看了他嘴角,“头一次被揍了还不能还手吧?”
打监察事就大了。
男人低低的哼了一句,舌尖抵了抵唇角,“去洗澡?”
她已经脱了他的上衣,看了看身上没伤,腰上稍微红了一片,应该没事。
这才点了一下头,“去吧。”
可转眼,她眼前一晃,一下子被他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
“洗澡。”男人义正言辞,刚点了头。
“你洗澡,我去给你煮面。”吻安满脸无语,他只给了个微勾的嘴角,抱着她稳步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