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似是冷笑一下,“我跟你什么关系要跟你过去住?”
他倒也不含糊,沉声,“夫妻。”
吻安盯着他,又蹙了一下眉,“这就是你之前说要送我的礼物?一个跟我妈的项链类似的东西?”
就这么简单?
他微挑眉。
吻安温凉柔唇一扯,“别人哄狗都要比你用心。”
他低低的笑,唇畔占尽了便宜,一下下的落吻到缱绻辗转的深入,沉声:“我哄你,你接受么?”
吻安有些气,虽然一个项链也真的足够见他用了心,但也有着期待落空的感觉。
双手推了他,“你先把身上的伤弄了。”
他停了下来,呼吸有些重,“跟我过去住?”
她不回答,他便继续吻。
吻安手腕用了力道撑着他胸口,却被他捉了禁锢住,“去不去?去了才把大礼给你。”
她盯着他,“这算什么?”
“算我求和的诚意。”宫池奕一点也不含糊,薄唇微勾,“早餐都吃了,就是同意了。”
她拧眉,“我吐出来,来得及么?”
他笑,又很认真的望着她,“不闹了,正好我陪你出去游一圈,先前答应了的。”
吻安只是看着他,“把你身上的伤弄一弄。”
他倒也点了头,“好。”
一路握着她的手,只是坐在沙发上,很显然是要她帮忙弄。
吻安看了他一会儿,不作声的去提了医药箱。
他身上很多处淤青,后背一道很长几乎破皮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肉。
指尖按了按,听到他“嘶”的一声,她把手收了回来,“去医院吗?”
他回过身坐起来,摇头,“皮外伤。”
“去医院吧。”吻安还是坚持。
宫池奕坐着看了她一会儿,知道她是在担心,伸手把她拉过来坐下,“没那么严重。”
她虽然皱着眉,却没有特别坚持。
好一会儿才看了他,“去伦敦的事,我再考虑考虑,我现在哪都不想去。”
宫池奕听完沉默片刻,看了她,“是哪都不想去,还是不想跟我去?”
她眉心紧了紧。
只听他几分邪漫的勾着嘴角,“你不跟我去,我可带别人了?”
吻安看了他,居然很认真的启唇,“好啊。”
他拧眉。
她已经拿开他的手从沙发起身。
只是手刚往医药箱伸去就被他握住了,“你有事?”
吻安看他,“有,要去书房。”
“没问你公务。”他笃定的看着她。
目光扫向她的手机,修长的手臂直接伸了过去。
吻安想去阻止,被他一把捞了回去,稳稳的压在怀里,另一手指尖划开屏幕,熟练的输入密码。
提示错误。
他浓眉微蹙,又试了另一个。
还是错误。
冷毅的五官起了几不可闻的不悦,最后试了一组密码。
依旧错误。
神色终于沉了沉,深眸凝着她,“解开。”
吻安无动于衷,只淡淡的:“我现在的身份不比以前,有些东西必须保密。”
男人薄唇一扯,“跟我保密?”
她要把手机拿回来,宫池奕手臂一伸避开了,唇畔微冷,“密码。”
吻安看了看他,“我真的有事要去做。”
他眸子轻轻眯了眯,“别真以为我受了伤就弱了,不说密码,我先把你做了!”
她依旧不肯开口,甚至要拿开他的手从他腿上下去。
只觉得腰间一紧,眼圈一花,整个人被压进了沙发深处,他那张峻脸悬在眼前。
略微强势的吻,缱绻纠缠,撬开贝齿一路闯入,连呼吸的机会都不给她。
唇齿相依,听到他低哑的嗓音:“藏什么了不敢让我看?”
吻安憋得难受,终于有机会喘息,在他又要纠缠时抬手撑着他,“纪念日……”
声音很轻,柔眉皱着。
男人薄唇一碰,“什么纪念日?”
末了才狐疑的盯着她,“结婚纪念日?”
她没吭声。
那就是了。
果然,他把手机锁开了,却不急着看里边的东西,而是盯着她。
换了密码,还换得这么有意义?
不过,点开看了一遍里边的东西,没有别的发现。
直到进了相册,看到几张照片,宫池奕才浓眉蹙起,“哪来的?”
都是他在声色场所的照片,自然,也有跟汤乔亲密逛商场的照片。
吻安语调很淡,“你的小情人给的。”
小情人?
“汤乔?”他问。
吻安推了推他,“你起来。”
男人没动,低眉看着她,“你信?”
她推不动,只好不动了,“为什么不信?小姑娘那么卖力,可见很喜欢你,都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就开始这样防着我了。”
宫池奕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信了,还把密码换成这个?”
她抿唇,“只有这个你想不到啊。”然后笑了笑,“留着照片,还可以在离婚事务中占优势,可惜被你找出来了。”
她留着照片是为了跟他起诉离婚?
手机“咚”一声被他扔到茶几上,冷眉冷眼的盯着她,“就这么想离?”
吻安看着他,好一会儿都没说话,眼圈却微微泛红。
见她只是倔生生的盯着自己,宫池奕下颚紧了紧,“顾吻安,你到底要多冷心?”
她就那么看着他,“做什么去?”
他忽然从她身上离开,似乎是要疾步离开这里,她才淡淡的启唇,“把汤乔扔过来对质么?”
他立在那儿。
没几秒,腰间多了一双手,从身后环着他。
她把脸贴到他后背。
宫池奕身形顿着,没有半点反应。
吻安就那么抱着他,语调浅淡,“我最近一直做梦看到你,梦里跟现实里一样不讨喜,但是每天醒来脑子里晃的还是你,真的很烦。”
她笑了笑,道:“反正你也不离,都说我缺不了男人,那就凑合凑合吧。”
吻安从身后站到他面前,柔唇凑上去亲了他一下。
男人眸子很暗,盯着她,“把我当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
这台词,怎么听都像是女人幽怨时的专用。
正因如此,他此刻一张脸阴郁得厉害。
吻安只笑了笑,“床技勉强。”
宫池奕几乎忍着把她扔到床上蹂躏的冲动,盯着她,“这种事就算要做也是我的专利!”
吻安只是略微一笑,转身去捡被他扔到茶几上的手机。
人还没直起腰,一股力道将她翻过身直接压到茶几上。
茶几上的东西都统统被他扫落,很显然,他很生气。
她却只是温凉的看着他。
吻落下来,密密实实,带着啃噬的味道,薄唇之间的低沉震得她难受:“别求饶!”
本就不长的家居服一下子被他粗鲁的撩了起来。
白皙的肌肤印在茶几上,透着极致的诱惑。
她反而抬手勾了他的脖颈,十足一副等着泄欲工具伺候她的慵懒样,几乎刺激得他额头青筋直冒,“顾吻安,你不想要命了!”
他这么说的,也几乎是奔着这个目的去的。
这个别墅一直都是静谧的,今天尤其是,可大概是阳台多了他带过来的花,也多了几分生机。
客厅里里极致蚀骨的低吟蔓延开去,又转为求饶。
她的声音都哑了,他似乎也没打算放过她,
茶几上狠狠要了多次,终于舍得把她放在沙发里。
吻安舒适蜷缩着往沙发深处挪,又被他一手捞过去。
她终于抱着他的手臂,哑着声音,满脸潮红:“不离了。”
可是宫池奕只停顿了片刻,直到又一次剧烈时低低的压着嗓音,“再说一遍!”
她闭着眼,努力说清楚,“不离了。”
……终于放过她了。
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巴掌大的脸沾着香汗埋进沙发里,轻声的道:“那些照片,我准备发给你的,好让你自己来找我。”
只要他看到这些照片,肯定会紧张,肯定会回来找她的。
断断续续,她接着道:“几天前,不小心看了鲁旌的手机,知道你出事了。”
只是不知道到底什么事,会有多严重。
她一直都很平静,知道他出事时还是紧张了。
偏偏他从来都没跟她联系,他是什么身份,吻安很清楚,有些事如果发生,一夜之间没命也很正常。
总是看不到他,她确实不适应。
想着也不折腾了,累的是她自己,反正他不会离,可是没理由忽然说不离了。
这么烂的办法,也没好意思立刻办,没想到他先回来了。
本来不打算让他看到的。
没听到他说话,她略微睁开眼,见他只是低眉盯着她,一张脸深沉,没有半点表情。
吻安抿了抿唇,她现在累得很,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哄他。
只是指尖动了动,碰在他腹部肌肉上,又往下滑了滑。
坚实的人鱼线。
感觉到男人眸子里暗了暗,她才收回来,他却忽然欺身下来,导致她蹙起眉,“做什么?”
男人薄唇冰冷,“继续履行工具的任务!”
吻安皱了眉,双手软软的撑着他,眸子里带了恳求,“不要了……我下午要去开会。”
状态太差也是挺让人尴尬。
可他压根没把她的话停进来,忽然将她抱了起来,径直往楼上走,一路而上,连卧室门口都没到,将她抵在楼梯上占有。
看来真是气坏了。
在楼梯上能听到客厅里她的电话响了。
吻安费劲的睁开眼,让他停下来,“电话。”
好好的事被打断了。
手机拿到她手机,她被抱回卧室,缓了好一会儿,才敢接通,语调温淡平缓,“喂?”
是鲁旌。
“顾小姐,会议提前到六点,您不妨早点用晚餐,否则结束会有点晚。”
她听完,点了点头,没什么力气说话。
听到鲁旌“喂?”一声,她才觉得应该说句什么,道:“我知道了。”
电话挂掉,一束虎视眈眈的视线正悬在她面前。
吻安不理他,转手拉了被子,“我睡个回笼觉。”
宫池奕定在床前,没说话。
转而又默不作声的钻进被子里,一把将她捞过来。
闹了这么久,忽然就这么结束了,彼此之间也不在多言,只他冷冷的吐了一句:“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我可以做一整天。”
她闭着眼,“我信。”
禽兽属性都这样。
*
下午四点左右,吻安在书房,宫池奕已经去做饭了,因为她六点开会。
醒来之后两个人居然一句话都没说过,但是气氛也没多么糟糕。
晚餐桌上,她赶时间是,所以也没打算说话。
想到什么的时候,终于看了他,“你什么时候走?”
监察令不准他离开伦敦超过二十四小时,加上他来的时间,这也差不多了吧?
这么想着,她皱了皱眉。
宫池奕看了她,“当真不打算跟我过去?”
她抿唇,想了会儿,“你先走吧,我明天给你答复。”
他没说话,但目光没有收回。
吻安没别的办法,会议一定要参加的。
“什么时候结束?”他问。
她摇了摇头,“不清楚,鲁旌说会有点晚。”然后看了他,“所以让你先走。”
会议结束时间不清楚这种说辞,宫池奕只当是她的推脱。
放下餐具,看着她自己吃。
吻安也吃不下了,她心里装着事,只好看了看他,起身出了餐厅。
出门之前,换好鞋往餐厅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走到门口,“我走了?”
宫池奕依旧坐在那个位置,略微倚着,这会儿甚至点了一根烟,目光淡淡的投过来。
没有应她的话。
吻安穿了平时很少穿的黑色连衣裙,一双长腿露得不多不少,衬得皮肤极其白皙,气质很稳。
她确实变了不少。
薄唇吐了烟圈,在她即将转身时,问:“我先走?”
吻安顿了一下,不知道要回答什么,只是看了他。
宫池奕接着道:“你说的话是真的么?”
她不知道是哪一句,所以蹙了蹙眉,才道:“不离的话?”
他挑眉。
她点头,“嗯。”
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里边太简单了,就她顾吻安,哪是那么容易都妥协的人?
当然,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去吧。”他薄唇微动。
吻安柔唇微动,“走的时候帮我关好窗户。”
宫池奕点头,又加了一句:“如果你不来,我不会再过来找你。”眉头挑了挑,“过来一趟很麻烦。”
她启唇,“我知道。”
转身出了门,车子已经等着了。
司机给她开了门,不知道她家里还有人,提醒了一句:“您好像忘了关窗户?我去帮您关么?”
吻安侧过脸,看了窗台上摆着的花,眸色浅淡,略略的笑意,“不用,走吧。”
司机点头,“好。”
车子缓缓启动,一路离开香樟墅。
吻安拿出手机扫了一眼他打开过的相册,退出来,把手机放回去,柔眉轻轻蹙着,若有所思。
好一会儿,司机听她问了句:“沐先生说没说今晚什么时候结束?”
司机是鲁旌派过来的,多少是知道一些。
笑了笑,道:“您放心,沐先生不喜欢啰嗦,应该会很快,估摸着是看看您最近的成效,就当摸底考试了!”
她还在算时间,从宫池奕过来到现在,马上就是一整天了,她知道宫池奕不高兴,但没办法,估计是赶不上了。
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个短讯,“别等我了,免得他们找你麻烦。”
手机在手里放了会儿,好久没受到回复才放回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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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塞,过了十点半上传,没赶上审核,挪到今天一早了,忙的时候真是赶不出稿子来,审核太坑爹了,今天还会有一个万更,因为这个是昨天的,抱歉亲爱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