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凉溪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秦北浔找来的帮她修理管道的人。
会是关予白。
打开门的瞬间,她愣了愣。
关予白显然也有几分意料之外的猝不及防。
两人一人在门里,一人在门外,四目相对。
关予白最先反应过来,轻轻咳嗽了一声,“哪里坏了?”
声音,比少年时候的他,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
却更有韵味了。
像是岁月打磨下的璞玉,越发迷人。
阮凉溪有些僵硬的让开,“洗……洗手间里面。”
关予白直接进去。
洗手间里面已经水漫金山了。
若不是有倾斜的坡度,水早就漫出来了。
关予白脱下西装外套,下意识递给身后。
半晌没人接,他转头。
阮凉溪正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尖。
关予白兀自自嘲一笑,把外套随手丢在地上。
解开袖扣,一点点的挽上衣袖。
露出白皙的胳膊。
他皮肤很白,阮凉溪一向知道。
随了他母亲,无论如何都晒不黑。
以前,她还为此羡慕的嘀咕了他好一阵子。
搞的最后,关予白缴械投降说自己要去美黑。
想到刻意被尘封的曾经,阮凉溪无奈又心酸。
关予白提高声音再次问道,“家里有工具箱吗?”
这是第三遍了。
前两遍她都没有应声,仿佛没有听到。
阮凉溪哦了一声,“应该有的。”
慌慌张张转身去找。
不一会儿,就拎着一个木头盒子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新闸。
小声说道,“这个也是在储物室找到的,不知道有没有用。”
关予白伸手。
阮凉溪赶紧递上去。
一时间,两人手指触碰一下。
像是触电一般的感觉。
让阮凉溪不知所措。
她局促的捏着手,“我去给你倒杯水。”
逃离了现场。
没有再靠近洗手间。
半个小时后,浑身湿漉漉,又狼狈的关予白出来。
轻声说道,“好了。”
阮凉溪呐呐道,“谢谢啊。”
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关予白泄了口气,“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拎着外套,走到门口。
身后传来阮凉溪一声温和的,“等一等。”
关予白不明所以的背过身。
阮凉溪拿着两张百元大钞,“刚才查看了一下,京城的管道维修工的时薪,多余的……干洗一下衣服吧。”
不由分说的把二百块钱塞进关予白手里。
她低下头,“再见。”
关予白唇角不自在的抽|动一下,“回见。”
再见,可能是再也不见。
回见,那是下次再见。
阮凉溪关了门,双手按住门把手,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心跳失衡。
心如止水,真的挺难的。
但是她想,总有一天可以彻底做到吧。
蹲在地上,阮凉溪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疲惫。
她要在京城生活下去,靠自己生活下去,好难啊。
*
关予白下楼后,手里还捏着两张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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