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停在洛城最豪华的墓园门口。
随后停车的秦北浔心里咯噔一下,慌忙下车,跟上已经跑进墓园的顾南初。
“不要——”
撕心裂肺的一声喊叫,秦北浔猛的躲住脚步,抬起头,看到天空中有纷纷扬扬的灰尘在飘摇。
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重重迷雾。
可那不是灰尘,也不是迷雾,是已经埋下十多年的,顾南初父亲的骨灰。
一个人曾经存活在这个世间的最后的一点东西,就这样随风而散了。
秦北浔一向知道人心不可直视,可万万没想到,人心竟然可以邪恶到这样一般程度。
噗通一声,顾南初硬生生的跪下来。
双手颤巍巍的抬起来,看着落在手上的点点骨灰,泪如雨下。
所有的一切,和她父亲有什么关系?
“顾南初,你竟然还有脸来!”
说话的人咬牙切齿,似乎和顾南初有着不同戴天之仇。
“都是因为你们顾家,我丈夫才会入狱,我儿子被人说成是贪污犯的儿子,都是因为你们……”
那女人说着还不解气,已经冲到顾南初面前,手臂高高抬起……
秦北浔上前一步。
顾南初一把抓住女人在空中划过的手,她就着跪着的姿势,狠狠一巴掌甩在女人脸上。
几乎用光了所有的力气。
啪的一声,声音尖锐响亮。
听的人脸上都发麻。
“你敢打我?”女人不可置信的捂住脸。
“打的就是你。”顾南初用力,狠狠甩开女人的胳膊,女人踉跄两下跌倒在地上,而顾南初已经趁机起来。
“你丈夫若是行的正坐的直,难道还会被判刑吗?他受贿的时候早就应该想到这一天!自从他选择站在国家和法律的对立面的那一刻开始,这就是他一辈子最终的归宿。”
顾南初声音狠厉,掷地有声。
她说辞严谨,任由他们钻研,也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
“你丈夫入狱……”顾南初指着女人,旋即抬眸,食指依次指过拿着锄头把父亲坟墓掘开的人,“你们的家人入狱……”
“可是他妈的你们都还好好的,他们的罪牵扯不到你们,你们凭什么要让我爸为我堂叔做错的事付出灰飞烟灭的代价!”
“这……”已经有人默默把锄头放下,垂下了头。
“可如果不是参加你的婚礼,兴许我老公就不会被抓!”女人执迷不悟起来,智商都不如一头母猪。
顾南初冷冷一笑。
“我终于知道你老公为什么会走上邪路了,有你这样一个是非不分善恶难辨的老婆,他能走的正才是奇怪了!”
“你拽什么拽,你以为你还是昔日的顾家大小姐么,呵!”
“我从来没说过,只是你自以为是的为自己不正的三观寻找可行性可同情性煽动性舆论的借口,我不和你争辩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因为……”
顾南初缓缓俯下身,目光倨傲,“我怕侮辱了我自己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