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羊检却是没有一点波动。
羊检的目光很是平静,他的视线穿过桓礼,看向了御座之旁年轻的将领,以及御座之上的那个女人。
那个面容温和却带着一丝轻蔑之意的女人。
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所设计,而自从那夜张怀从他府中搜出了那莫名的证据,他便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羊检,你听到了没有?”
见羊检没有理会他,桓礼加大了声音说道。
却见羊检一步踏出,本是风轻云淡的广场之上突发异常。
便在重重大军的围困之下,羊检周身血杀之气直冲云霄。
“这...这...”
如今场景,桓礼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久之,他才反应过来。
“杀了他!快杀了他!”
禁军将士一拥而上,可接下来,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羊检的周围,血杀之气犹如飓风一般,所有靠近他的禁军都受到了最为猛烈的攻击。
兵戈折断,甲胄碎裂。
所有敢于靠近羊检的人,不管他是军中的将领,还是梁廷豢养的高手,这些修为精深的修士便在一瞬间感觉自己体内所有的灵炁都变得紊乱。
苏眉的脸色变了,她之所以将羊检带到百官面前,便是料想到他可能会反抗。
这样正好!
羊检若是敢于反抗,那么便等于在天下面前坐实了罪名。否则,仅凭一份疑点重重的证据,实在难以服众人之口。
可苏眉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景象。
血杀之气冲霄,天地唯之变色。
这样的场景,苏眉在当年杨纯进入神都的时候曾经见到过。
可现在,居然又出现了。
难道说,羊检已经成就了大宗师!
自杨纯、朱梓死后,军中一脉难道又出了一名大宗师?
这便是羊检敢于孤身一人留在深梧城的底气么?
苏眉心中,疑惑之音叠起,而随之而来,便如掉进深渊一般的彷徨。
因为羊检并没有止步于此,反而向着御座而来。
在这条长路之上,早已经没有了能够抵挡羊检的存在。他轻轻地走到了桓礼的身边,甚至没有正眼看他,便一步一步向着御座而去。
苏眉惊恐地站了起来,而羊检却是越过了她,直接一把锁住了张怀的喉咙。
“桓恭待你犹如亲子,你为何要叛?”
张怀在羊检的手中,却如一只被恐惧吞没的羔羊一般,一句话也不敢说。羊检细细一看,却见张怀甲领之下,隐约露出了一抹红色的唇印,再看向苏眉的唇色,他霎时间明白了。
咔嚓一声。
羊检手掌微微用力,便了结了张怀的性命。
“禽兽不如,留之何用!”
羊检将张怀的尸体扔在了一旁,再看向了瘫软在了地上的苏眉。而便在此时,御座之旁,一道黑影显现,与羊检对了一掌。
这一掌,彻底打散了羊检的威势,将其逼退三步之遥。而这黑衣人,却是动也不曾动一分。
“天下能将我一掌逼退三步的不过五指之数,你是谁?”
“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