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稳住这三位诸侯。至于杨羡,便是仓丘失去了,我军依然可以以镐京为基地,对抗蜀军。杨羡便算是得了武威的粮草军备,可凉州苦寒之地,又能有多少?但得蜀军粮草耗尽,自然会退军。”
“臣等遵旨!”
桓仲与桓恭看了一眼,无奈言道。镐京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城,城坚墙厚,雍州的大部分的粮草武备都囤积在其中。
桓磬想要与杨羡耗国力,可是周军已尽得陇蜀之地,得地利人和,居高临下。
耗国力,怕是没有这么容易了!
桓仲与桓恭退了下去,偏殿之中变得很是寂静。方雨亭从旁走了出来,拱手而道。
“陛下!”
“是朕太心急了,没有听从你们的劝告,才给了杨羡机会,到了如此的局面。”
桓磬一叹,全没有了刚才面对桓仲与桓恭时的镇定自若,面上充满了忧虑。
“陛下不必如此,是常虞轻信了许鹤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才有如此局面。”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常耕愚老谋深算,却没有想到栽到了许鹤这么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身上。朕不明白,杨羡究竟给许鹤开了什么价,让他不惜背叛?”
桓磬说到这里,语气之中隐露着几分恨意。若是许鹤就在他面前,桓磬恐怕会当场将他大卸八块。
“桓仲与桓恭想要与杨羡决一死战,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便在桓子善兵败的时候,我军已经挡不住杨羡了。凉州失守是迟早的事情,夺不夺虢亭已经没有了意义,朕只是没有想到杨羡能够这么快解决那个魔帝。如今看来,这一切都在他杨子瞻的谋划之中,他就是想要借着我们的手,为他打开局面。”
“陛下,杨羡的野心昭然欲出。蜀军全军出动,怕便是想要一鼓作气,夺下雍州。为了对抗西凉铁骑,或许可以动用上犀骑了。”
桓磬摇了摇头,“羊检虽然训练了万骑,可毕竟时日尚短,又怎么会是西凉铁骑的对手?让他们上场,只是白白糟蹋了这么一支骑军。事已至此,怕只有双管齐下了。”
“陛下的意思是?”
“常虞送来了一计,朕犹豫不决。雍州前线能守则守,若是守不住,怕也只能兵行险着了。”
桓磬伸了伸手,方雨亭走到了他近前。桓磬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方雨亭却是面色大变。
“陛下,此计太险,变数太多。若是一着不慎,雍州必失。更何况,若是常虞有异心,变假为真,雍州便真的成了杨羡的了。”
“这本是万不得已时才会使用的计策。更何况,我军若是在战场之上挡不住杨羡,那么怕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陛下啊!此计阴毒,胜则全功,败则我大梁将会痛失半壁河山。臣有一言,帝王之道,在堂堂正正,神都之中尚有十万北军,陛下倾尽全力,也未必会输给杨羡,何必用此计策?”
桓磬看了一眼方雨亭,心中有些不愉,可还是按捺下去。
“朕为天下之主,执掌中原。杨羡输了,不过是重新退回蜀地。朕若是输了,那么整个大梁便是他杨羡的了。换作是你,会这么下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