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酒是男人的慰藉,女人才是男人的毒药。
苏筱晚手里握着那两张滚烫的地图,那晚的画面又跳入她的脑海。
泪水再度模糊了视线。
车停在医院门口,苏筱晚擦干眼泪下了车,径直走进了诊疗楼。
二楼的走廊里几乎没什么人,上午的就诊高峰已经过去,空荡荡的楼层里每一下脚步声都让人听起来感觉异常刺耳。
病房不难找,就在楼梯口左手边第三间。
门虚掩着,苏筱晚从门缝儿里看到病房里只有沈魏风一个人。
“进来。”沈魏风的声音里没有情绪,很平静。
苏筱晚推门而入,走到沈魏风面前。
“坐。”沈魏风客气地像个陌生人。
苏筱晚默默地坐下,然后盯着沈魏风仍是一言不发。
“你以前很爱说话,现在太安静了。”
沈魏风话说得很慢,说完便转身想去拿水杯,苏筱晚一眼看到沈魏风右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把抓住。
“这是?”
“冻伤,没什么,小毛病,今天好多了。”沈魏风甩开苏筱晚的手,还要去拿水杯。
“我来吧。”沈魏风这样粗鲁的拒绝苏筱晚还是第一次碰到,不过她仍站起身,要去帮忙拿水杯。
可沈魏风伸出胳膊挡住她,还是自己颤颤巍巍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苏筱晚起身想接过去,又一次被生生推开。
“我来是照顾你的,你何必这样?”苏筱晚说着眼圈一阵泛红。
沈魏风此时也是心如刀绞一般,只好靠在床头闭目不语。
病房的墙上挂着一只老旧的挂钟,分针走时的声音“哒哒”直响。
两人都沉默良久,才发现外面天又暗了下来,西北风正呼啸作响,木制的门窗缝儿里不时有冷风一股股钻进来。
苏筱晚不禁拉了拉身上的外衣,然后才注意到沈魏风这时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衫,而他正用左手拿起床边的外套,右手吃力地配合着,打算把衣服搭在肩上。
苏筱晚立刻站起身,一手拉住衣服外套,准备帮沈魏风穿上,可一想到刚才的情形,手又停在了半空中,有些犹豫,但这次沈魏风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苏筱晚便轻轻把衣服给他搭在了肩头。
“来离雨镇的车上你一直拉着我陪你下棋,今天咱们再下一次吧。”
“嗯,是,我也好久没下过棋了。不过这里没有棋,怎么下?而且你的手……”苏筱晚有点说不下去了。
“没关系,左手也可以。找纸笔来,用笔下。”沈魏风为了一盘棋,倔强地仿佛要攻克一个项目似的,苏筱晚看着只觉得心酸。
“咱们还要赌个输赢,上次是酒,这次呢?”沈魏风盯着苏筱晚,眼睛里似有火要喷出。
“你决定吧。”哀伤像巨浪一般袭了上来,苏筱晚觉得窒息。
“我刚醉过,不能再醉了。这样,你赢了,我放你走,我赢了,你把一切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