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医院条件有限,不过让沈魏风松了口气的是苏筱晚只是感冒发烧,没有发展成肺炎。挂了一天水之后,苏筱晚的烧就退了,沈魏风忙着岩洞复工的事,就叫来了小雯照顾苏筱晚,自己还是回了村里继续忙。直到下午六点多收工,他才犹豫起来要不要去镇上看看苏筱晚。
结果小雯来电话要回村里拿点日用的衣物牙刷之类的,沈魏风只好过去替班。
一进病房发现苏筱晚已经能坐起来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眉目如画,只是表情很淡漠。
“饿不饿?我打了份饭。”沈魏把饭盒递过去。
苏筱晚翻着她的英文小说,像没听见一样,沈魏风开玩笑:“是不是怕回了美国英文都忘光了。”
苏筱晚一听这么说,放下书冷淡道:“我不喜欢被人拒绝,特别是被一次次拒绝。”
“你现在是病人,有要求都可以提,我不会拒绝,一定尽量满足。”沈魏风心里全是歉意,话说得很急。
苏筱晚冰雪聪明,马上道:“我想玩桥牌。”
沈魏风此时被工作和家里的事搞得一晚没睡,早上又被苏筱晚吓得差点魂都没了,这时的精力只有了平时的两三分,他摇摇头道:“咱们就说说话吧。我忙了一天了。再说我不会打桥牌。”
苏筱晚却坐直身子来了精神:“我会,我教你。”
不容沈魏风分说,苏筱晚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盒扑克牌,熟练地洗牌后,便开始发牌,一边发一边拿起自己的牌或沈魏风面前的牌予以解说,沈魏风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后来还是从她手上接过自己的牌,和她打了起来。
“你会桥牌啊?”苏筱晚很惊奇。
沈魏风不当回事:“两个人打也没意思,会不会有什么重要的。随便玩玩吧。”
两人打了一局,沈魏风倒是赢了,可苏筱晚却突然眼角含泪。
“输了哭鼻子可是小孩子。丢不丢人?”沈魏风当然知道这眼泪不为输赢。
苏筱晚一听这话,顿时用手捂住脸抽泣得厉害:“爱,非得这么难吗?”
沈魏风叹了口气道:“工作任务这么重,咱们不谈这个问题,行吗?”
“爱和工作冲突吗?你每天除了工作就只有工作了吗?”苏筱晚的声音被哭泣弄得几乎变了调。
“现在这段时间,工作就是全部啊!咱们队里的人谁不是拿出全付精力,特殊时期没办法呀!”沈魏风尽量把事情跟苏筱晚解释清楚,希望她能理解。
苏筱晚没话说,抹了把脸上的泪看着沈魏风道:“每天夜里,我都感到孤单,我一个人回了中国,一个人跑来这小山村,你能明白这其中的痛苦吗?”
沈魏风当然明白:“所以我特意把小雯要了来,就是希望你能有个伴儿,两个女孩子一起也方便些,不是吗?”
苏筱晚刚要开口,沈魏风随身带着的队里的那部电话响了起来,沈魏风一看是他爸打来的,便走出病房来到走廊里。
“魏风啊,忙呢吗?你妈今天一早又有点不太好了,我一着急就跟她说了你快要回来了,还跟她说了订婚的事,你不知道她有多高兴,下午各种指标都上来了,你看她多想着你!”父亲心里松快,高兴地跟儿子唠叨着。
沈魏风接不上话:“没事就好。爸,你辛苦了!”
老人听儿子这么说,声音倒哽咽起来:“不辛苦!只要你妈能好起来,我这点辛苦算什么!只要你好好的,早日成家让我们放心就行了。”
沈魏风心里堵得难受,想了想跟他父亲解释:“我现在手里的项目不能离开人,所里是特意把我要来主持这个项目,如果我不在出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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