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市的这么久以来,再没跟家里说过,见过刘思诺的事情,所以,对于刘思诺口中的,薛砚棋回来了的言论,舒小雅是二十四难以置信。
可是那样的令人熟悉的背影,还有那样的让人窒息的背影,刘思诺几乎又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她看到的那个人,就是薛砚棋。
“妈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我真的看到那个女人了!我真的看到了,她就在医院走廊那头,我真真切切看到了,妈,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刚刚被查出不孕症,那个女人就出现了,她一定是来跟我抢男人的!,妈,你说我怎么办,我要怎么样,才能保住我跟焱哥的婚姻,他对我太重要了!他简直就是我的命啊,我真的不能失去他的!”
刘思诺颤抖着,脑海里逐渐闪现出薛砚棋刚刚转过头的样子,那一张脸,真的是一想到,就让人窒息。
那样想着,那种茫然的恐惧感又从心底升起,刘思诺忍不住扯住母亲舒小雅的袖口。
“小诺,你清醒一点,她不可能回来的,你收你在医院看到她,那她到医院来干什么呢?你说她坐在医院走廊尽头那里哭,她哭什么?这A市除了薛焱之外,还有你跟我说过的她那个成了植物人的朋友之外,还有哪些?你说都没有人跟她有关系了,她回来干什么?”
“她……她……”陡然被问及这个,刘思诺愣了愣,支吾了半天却是一句都回答不上来,“或许是她那个朋友出事了呢?又或许是别的,反正她就是回来了!真的回来了的!”
刘思诺强调着,强调着,语调再一次因为紧张而有些变形。
“那个朋友,跟你们圈内的那个凌天有关吧,你回头差人去打听打听,再做定论,反正我是觉得,那女人回来的可能性不大,小诺啊,你就是因为生病的那事儿太敏感了!没事的,你只是看错了,她没有回来,没有会跟你抢薛焱,你们会好好的在一起,知道吗,我的好女儿!”舒小雅说着,轻轻的揽住女儿,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安慰着。
而靠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被她轻拍着安慰着,刘思诺整个人放松下来不少,虽然她的心中依旧害怕着,但是理智却已然一点一点的回到了她的大脑里。
诚然,舒小雅说的那一切都没有错,虽然她是觉得,确实是看到了薛砚棋,但只是那样简单的一瞥,又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看错了,也会很正常。
而且,就算真的是她回来了,又能怎么样?三年前,她刘思诺斗赢了薛砚棋,把薛砚棋从薛焱的身边彻底赶走了去,所以,就算是三年后,原价再次聚头,她刘思诺也还能斗英那个薛砚棋,再一次让她灰溜溜的从薛焱身边滚开!
这样想着,刘思诺的安心了不少,在母亲的怀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希望是你说的那样吧,我不想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还要分心去在意那个女人,我现在只想好好的想办法,拴住薛焱!”刘思诺说着,暗暗握紧了拳头,“但是,话虽然这么说,那个女人却还是有回来的风险,这样,我下午去焱哥公司盯着他,妈,就麻烦您帮我照顾一下淇淇,她现在很重要,有她在,薛焱不敢随随便便把我踹了!”
冷静的思索后,刘思诺再次恢复了之前聪明果敢的模样,匆匆交代了几声后,便拿着东西连忙离开……
而此时此刻,同一家医院的另一处病房里,坐在薛念阳病床旁的薛砚棋,也魂不守舍的,呆呆盯着病床上的薛念阳,双眼无神。
此时此刻,距离薛念阳的手术已然过去了将近半日的时间,但是,术后医生的那些话却依旧萦绕在她的脑海里,那些可怕的词汇,那些她承担不起的天文数字,还有这时就躺在她面前的,她宝贝到了极致的儿子。
这三者所引出的各种各样的问题和烦恼纠葛着,让薛扬起寝食难安,从早上到现在,硬是没有胃口吃任何一口东西。
而看着薛砚棋的这个模样,知晓了这一切的唐母也是满脸的不忍心。
“我说砚棋啊,你总是这样发呆绝望吃不下东西,也不是办法啊,别到时候阳阳的身体还没养好,你却是提前把自己折腾病了!其实要我说啊,你就不该把那么多压力全往自己一个人身上揽,念阳这孩子,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孩子,你去找他的父亲!让他一起出钱救孩子!”
“孩子的父亲……”听到这五个字的时候,薛砚棋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脑海里随即浮现出,那张三年都未见的面孔的模样,虽然已经是三年未见,但不知道为何,只要是一提起她的名字,薛砚棋却仍旧能够顷刻间便在脑海里勾勒出他的模样。
他就是她的剧毒,她自从与他相识起,便中了他的剧痛,三年来,毒素扩散至五脏六腑,早已在她不经意间,深深刻在了她的身体里。
“是啊!孩子的父亲!去找他,我听小小说过,说你家孩子的父亲有权有钱,有他在,你的压力一定能小很多!”看到薛砚棋的模样,知道薛砚棋动了心,唐母再一次建议。
趁热打铁般的建议,在薛砚棋最纠结的时候恰好来临。
诚然就如唐母所说,如果这件事情薛焱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出钱给薛念阳治病,那她的负担一下子就会轻松。
“可是,可是已经分开这么久了!又何苦,再对上呢……”薛砚棋嘴里叨叨着,脑子里一片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