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才从她手中巴薛焱抢过来,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想要用孩子一点一点增进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最后,为什么是这样的结局。
“命里无时莫强求……所以注定我抢的到焱哥,却得不到他的心?”脑海中无端升起刚刚医生的话,刘思诺无端的念出了这么一句话。
可是这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害怕了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焱哥一定我的,只有我才是薛太太,我跟薛焱一定会白头到老的,我们一定会拥有我们的孩子的,焱哥一定是我的,我的……”刘思诺几乎是神神道道的嘶吼出这句话的。
“可我根本都生不出孩子,我怎么,才能拴住他的心呢?”疯狂过后,是可怕的冷静,而冷静之中,是随即而来的残酷的现实。
她根本都不具备有孩子的能力,难道变魔术变出一个属于他和薛焱的孩子么?
带着那种现实的绝望,刘思诺推开病房的门,垂着头走了进去。
而察觉到女儿的归来,等在病房里的舒小雅即刻起身,关切的走过去——
“结果怎么样?”
充满关心的语气,可在刘思诺听来,却像是个巨大的嘲讽。
但就算是这样,刘思诺却依旧苦笑着,把手中的检查报告,递给了舒小雅……
而就在刘思诺的世界因为那份突如其来的检查报告被整的一团糟的时候,薛砚棋的崩溃,也随即而来着。
为了带薛念阳治病,薛砚棋从小镇辗转来到A市区,转眼已然是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这一个星期里,薛念阳被折腾着,进行各种各样的检查和治疗,但令人失望的,这一个多星期让人精疲力竭的折腾,却并没有让薛念阳稍稍好转些。
相反的,薛念阳的脸色全是越变越差,整个人也瘦削了一大圈。
看着这样一天天瘦下去,越来越憔悴但却还硬撑着安慰自己的儿子,薛砚棋只觉得愧疚,只觉得心痛。
痛到这一个礼拜,她无数次偷偷的抹眼泪,痛到这一个礼拜,看着躺在自己病床前的儿子,她夜不能寐,只等白天天快亮的时候,才能趴在念阳的床上,稍稍眯一会。
可是这一天早上,当薛砚棋好不容易趴在薛念阳的床上,将将睡熟的时候。
病房里,放在薛念阳旁边的生命监测仪却是忽然刺耳的响了起来。
而薛砚棋正是被那刺耳的声响吵醒,猛地睁开双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床上躺着的儿子张大了嘴神色痛苦的模样。
“阳阳!阳阳!”薛念阳这样的模样活生生驱散了薛砚棋的瞌睡虫,她几乎从凳子上蹿了起来,扯着儿子的手就开始呼唤着他的名字。
可是,平日里一直懂事乖巧的儿子,这一刻却是怎么都听不到母亲的呼唤,而随着他神色的越来越痛苦,一旁的生命体征监测仪上的数字也在不停地掉落着,血压越来越低,心跳也越来越不规律!
“哎哟!你这个妈妈啊,这是出事了,你赶快叫医生来啊!”旁边的人看到薛砚棋那焦急的模样,好心帮她按响了床头的呼唤铃。
而直到此时薛砚棋才从慌乱中反应过来,跌跌撞撞的冲出去找医生。
在薛砚棋的声嘶力竭下,几个医生迅速的冲到了病房里。
看着床上神色痛苦,身体抽搐的薛念阳,为首的江医生掏出仪器简单检查了下,脸上的表情随即严肃起来。
看着江医生的模样,薛砚棋只觉得心揪成了一团,想要冲上去问明情况,但却被医生面无表情的推开。
“病人突发状况,准备抢救!”指挥着身旁其他几个医生将病床推出病房,江医生一马当先,冲出了病房,走向了术前准备室。
而薛砚棋,则跟着那几个推着薛念阳的医生,一路跟到了手术室门口。
“先天性疾病……病危……难以治疗……”想着之前薛念阳接受检查时从医生口中说出的诊断的话语,薛砚棋只觉得整颗心都拎了起来。
可无论她有多恐惧,有多想抓住自己的儿子,薛砚棋却终究被那些个医生,拦在了手术室的外头。
想着薛念阳刚刚痛苦的表情,想着医生从病房里把薛念阳推出去时严肃的表情,想着这些日子以来薛念阳一点一点的憔悴,那种无助的恐惧感从薛扬起心底升起,瞬间抽走了她身体里所有的气力。
看着手术室上头亮起的红色的“手术中”的亮灯。
薛砚棋终究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靠在那手术室的门上,而口里,则喃喃着全是薛念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