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被砸过来的钥匙,薛砚棋眼神一缩,下意识的偏过脑袋。
于是那钥匙便直直被砸到地上,反弹起来,竟是重重的砸到了春花的狗腿上,痛的它立刻哀哀的叫唤起来。
看到薛焱的如此表现,薛砚棋吓了一跳,连忙蹲到春花的旁边,抚摸着它的毛,安慰着它,并一边查看它脚上的伤势。
薛焱的力度着实不清,那被砸到地上的钥匙竟是直直的断裂成了两半,破碎的那一半砸到春花的脚上,立刻就划开了它的皮肉,把它的狗腿子砸的鲜血模糊的样子。
想到刚刚那钥匙明确朝着自己飞过来的曲线,薛砚棋只觉得心里一痛。
“薛焱,你这是干什么,你这刚回来是发什么疯!”
看着薛砚棋抱着春花冲自己大吼的委屈模样,薛焱却是一声冷笑:“呵?我干什么?我发什么疯,这话,应该是我反问你吧,薛太太!”他把那薛太太三个字咬的极重,一听就是怒到了极点的那种嗓音。
感觉到薛焱的愤怒,薛砚棋下意识就是一愣,但是她还不确定他的愤怒到底是因为什么。所以她试探着开口:“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薛砚棋那种试探中带着无辜的眼神,让人看起来心中像是猫儿在抓挠一般,扎心的厉害。
“我在说什么?你心里不清楚么?”薛焱又是一阵讽刺着上前,本放在身后的深蓝色保温桶就那么直直的递到了薛砚棋眼皮子底下,“薛太太,这是什么东西,你应该认得吧,我记得我之前明明是告诉过你,我要去出差,可是你为什么却还是那么执着的要给我送饭,是送给我办公室里的空气吃么?”
这赤裸裸询问的语气,薛砚棋听了只觉倒吸一口凉气,她猜测大概什么时候会发现她动过他保险箱的事情,但是她没有料到的是,薛焱会发现的这么早,而且对于这件事情,他的反应那么大。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情,是她的错。
因为错,所以心虚,所以再开口时,薛砚棋已然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不,不,你前天有说过你要去加班么?我怎么记不太清除了呢?你前天跟我说过么?我怎么记得你前天是说你要开会呢?你看这人吧,一怀孕了脑子就不太清楚,大概真的是一孕傻三年吧,我,我把这事给忘了……”
薛砚棋每说一个字,手指头就勒住自己的衣角搅几下,而脸上的心虚的表情也是显而易见。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忘了我告诉过你我要加班的事情?”看着薛砚棋的那个样子,薛焱嘴角的冷笑更甚,但话却是顺着薛砚棋的话往下说的。
因为过度紧张,又瞧见薛焱正在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薛砚棋心中一喜,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是,是这么回事。”
“是么?”薛焱反问,语气更加薄淡,“但是薛太太,你好心给我准备的爱心便当可真丰盛啊,丰盛的我都不忍下口了!”
薛焱说着,当着薛砚棋的面拧开那保温桶。
于是赫然,那满桶的自来水便直直的暴露在薛砚棋的面前。
“所以,薛太太,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午餐么?这就是你忘了我的话,然后想我好好吃饭精心给我准备的东西?贱人,你还在隐瞒什么?”
薛焱拿着那保温桶的水,大声质问着薛砚棋。
那盖子被揭开的那一瞬间,薛砚棋只觉得心虚的很,她的嘴唇动着,想要解释些什么,可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之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说啊!贱人!你在隐瞒什么!”
薛焱暴怒的话又重复了第二遍,且随着这一遍的质问,他竟是气的直直的举起了手里的保温桶。
于是,那一桶已然凉了的水便劈头盖脸的浇在了薛砚棋的身上,从头到尾,她只觉得透心凉,也因为那冰凉,她身子一软,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
“不,阿焱,我没有做什么,我真的只是忘了,真的只是想给你送点什么,我,我记得我在保温桶里装的明明是饭的,可,可能是我拿错了。”看到那保温桶的那一刻,薛砚棋的语气彻底软了下去,而看到薛焱打开那保温桶的时候,薛砚棋更是只觉得心底一颤,她怎么会忘记那保温桶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呢,只不过她不能承认,更不敢承认。
但是薛焱不是傻子,她那样明显就是瞎编出来的答案怎么能瞒的住他。所以她的一再隐瞒,只是更加增加了他的怒火而已,他大跨步上前一步,用手直直扯住她的领子——
“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了,你说一句实话会怎么样,你非要我把证据放到你面前,你才会死心是么?”薛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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