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月和沈铃那盛气凌人的模样看起来让人愤怒。
而看着她们趾高气扬的从自己身边经过,一边蔑视着自己却又无比自然拿起自己买的咖啡那不要脸的样子,薛砚棋心里憋屈的简直想要跳起来打人。
但是一想到自己有求于她们,薛砚棋却不得不忍下那口气,努力装出一幅客气的模样——
“金阿姨,瞧你这话说的多见外,毕竟我们曾经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那些年您和小铃对于我的照顾我可以说是没齿难忘,所以这请您出来喝一杯咖啡,也不算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嘛?”薛砚棋面上客气的不得了,可是心里却是一口一个骚贱女人骂的痛快。
而那金凤月,虽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可却绝对不是个蠢人,薛砚棋那谄媚样子和殷勤话语下隐藏着什么,她心知肚明,干脆,她也不挑明,只是嘴唇上翘,礼貌却又不失轻蔑的笑了下。
“好了,你是什么人,对我有什么看法,你我都是心知肚明的,你这次叫我出来,是想干什么,你就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难得的,金凤月毫不含糊,竟是一开口便直奔正题。
而金凤月难得的干脆,也是正中薛砚棋的下怀,她终于可以收起那一幅连她自己都厌恶的殷勤墨阳,面部线条即刻就变得僵硬起来。
“好,既然金女士你这么痛快的话,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两方表明态度后,薛砚棋连称呼都改了过来,话里话外尽透着一股子厌恶。“关于我曾经允诺你们的的条件那件事情……”
可还没有等薛砚棋把话说完,沈铃却是径直插了嘴,打断了薛砚棋的话:“那件事么?我跟我妈不是明确表示过了么?两千万,不二价。”这种故意而为之的插嘴,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打断了薛砚棋的话,明显就是刚开始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果真这对母女的态度,明摆着就是一幅贪得无厌的样子。
而面对自己的话的忽然被打断,薛砚棋的脸色明显也是黑了黑:“两千万?你不觉得你们太贪得无厌了些么?你们可以自己算一算,从你,金凤月嫁到我们我们沈家为止,你从我爸爸那里,从我这里,已经榨走了多少钱了?”
诚然,自从金凤月进门后,薛砚棋在沈家,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小的时候,后妈苛刻她的生活费,一个月只施舍给她少的可怜的那点钱,而大了之后,这两个女人不仅仅独吞了薛砚棋爸爸意外死亡的那笔赔偿费,还把薛砚棋当做是挣钱的工具,不停压榨。
薛砚棋一字一顿,一条一条细数着那沈铃和金凤月的罪行,妄图用她们过去的恶去唤醒她们心中的良知,逼得她们退步。
但是,薛砚棋却还是太年轻,恶人之所以被称之为恶人,那是因为她们心中早就没有了善念,她们的心中,满满的,只剩下欲望。
所以听着薛砚棋那些义正言辞的话,金凤月却不过是无所谓的笑笑:“所以呢?我们确实从你们沈家拿了那么多钱,享受了那么久的生活,可是,这跟我们之间的交易有关系么?”
“是啊,薛砚棋,你说那么多废话,有用么?”一旁的沈铃也附和着自己的母亲,语气轻蔑,“你别忘了,现在是你在求我们,你有什么权利来跟我们谈条件。”
那样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语气,从这样两个,不要脸不要皮的恶毒妇人口中说出,薛砚棋只觉得一股子怒火从心中喷了出来,她猛地一拍桌子——
“是,是我在找你们跟我谈条件,但是你们别忘了,你们是要钱的,而我,才是那个给钱的,如果你们跟我聊得不愉快了,那不好意思,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直到此刻,薛砚棋才明白,对待恶人就应该用对待恶人的态度,那样小心翼翼的谄媚只会让自己心里不舒服。
把那些不快全部都吼出来后,薛砚棋只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就连端坐着的姿势,也比刚才有气势了不少。
似是被薛砚棋的气势吓到,那边金凤月的表情有了微微的变化,她没有即可反驳,而是盯着薛砚棋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之后才缓缓的开口道——
“我们也别在乱七八糟的谈了,明说吧,你开出的条件是什么?”
见金凤月有所退缩,薛砚棋心中一动,捏了捏拳头,适时的报出了她早就算计好的那个数字:“我的条件,五百万!”
这是一个听起来单薄异常的数字,跟那两千万,简直不能比,但就算是这样,五百万这个数字,却也是薛砚棋经过反复计算和打算后,能给出的最大的数字了。
“你打发叫花子呢!我们要两千万,你就给五百万,你把我们当成了什么人?”果不其然,听到那个数字后,沈铃登时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手指着薛砚棋的鼻子,眼里全然是愤怒。
“是啊,薛太太,您这砍价的功夫,也太厉害了吧,先不说我跟小铃是什么人,这就算是你在商场里买东西,总不能一张口就砍掉四分之三的价格吧。”面对薛砚棋的条件,金凤月却是相当的冷静,她就坐在位置上反驳着,表情微妙。
而薛砚棋,因为尝到刚刚强硬态度的甜头,所以她便一直绷着脸,面无表情:“我的条件,就这么多,你们可以选择要,也可以选择不要,不过我是觉得吧,这五百万对于你们这两个好手好脚的残废来说,已经够多了,随便找个三四线城市买两套房子,收个房租,余下的日子,也就过了,何必总是揣着一颗想要做梦的心苦苦的缠着别人呢?”
薛砚棋的言辞愈加犀利,张口闭口的言外之意,都是说这对母女不仅一无是处,这瞬间便点燃了沈铃的怒火,她上前一步,抬起胳膊,便想甩薛砚棋一个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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