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众人问道。
“学生是受张瑞丰的蒙蔽,被其利用才误入歧途,请陛下赎罪!”郑友梅立刻扑倒在地,向上叩首颤声道。
“陛下明察,分明是其贪图钱财,寻衅滋事,学生误信小人之言,才做出如此不堪之事的!”郑友梅的求生欲也是很强,马上推卸责任道。
“陛下,学生……学生错了,还望陛下看在贵妃的面上宽容一二!”陈旻已经是慌得一逼,他清楚事情败露之下,不仅自己玩完,族中之人也必会被累及。而自己失去了宗族的庇护,就只能全家流落街头,活的狗都不如。
“陛下,学生有负圣恩,受圣上教诲,已然幡然悔悟,还请念在学生寒窗苦读十数年不易的份上……”刘慕夕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已经是科举得中,迟上一两年入仕又能算的了什么,又何必搅进这趟浑水,不仅前途尽丧,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你们二人可有分辨?”眼见杨、李二人呆呆发愣,赵昺问道。
“陛下,学生愚蠢,为小人利用,自知罪孽深重,无言可辩!”杨连山叹口气,向上施礼道。
“学生糊涂,但事不可追,甘领责罚!”李耘嘴唇哆嗦了两下,平静地道。
“嗯,既然你们对自己所为皆认了,也认识到错了,朕心甚慰。但这并非是得到宽赦的理由,人做了错事,有些事情不是一句知错就能挽回的,必须要接受惩罚!”赵昺言道,“尔等的行为不仅搅乱了朝政,还影响了国家大局,且尔等的品行实在让朕难以相信你们能真的抵御住各种诱惑,更不敢将牧守万民的责任放心交给你们。”
“还请陛下宽赦!”一众太学生马上意识到不好,但还抱着一丝侥幸,齐齐跪拜道。
“汝等铸成大错,本应严惩,但念你们年幼无知,从宽处置。”赵昺轻叹口气道,“为首者除去功名,取消太学生资格,不得参加科举,不能入仕为官,遣还籍地编管;从者皆从太学除名,发还籍地,五年内不得参加科举!”
“陛下宽仁,尔等还不谢恩!”小黄门见众太学生悲戚不已,皱皱眉高声提醒道。
“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齐跪倒谢恩道。此刻他们一个个如丧考妣,久跪不起,虽然知道侥幸逃得性命,但是也标志着他们此生与仕途无缘。而即便五年后能够参加科举得中,有了这个污点,仕途必将艰难,升迁无望。
“虽然你们铸成大错,但朕还是想送你们几句话!”赵昺看看这些太学生,一个个风华正茂,前程大好,可一步踏错,人生也随之改变,堕入底层。
“愿听陛下教诲!”众太学生再施礼道。
“人生第一大义,就是要知道是非对错,分清善恶美丑。若是做不到,又如何可以正心正身,正言正行?人生之路,只有奋发图强才是正途,正所谓空谈误国,实干兴邦!而妄想‘一举惊天下,成就天下名’的投机取巧之举,更是歪道邪行,终会害人害己。”赵昺言道。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草民受教了!”杨连山听罢深施一礼道。
“草民等受教了!”其他人也随之施礼道。
“你等也曾沐浴皇恩,受朝廷优待,本当恪守本分,替君分忧,为朝廷出力。可而今却为一己私利,不仅诽谤朝廷,栽赃重臣,干涉朝政,以从中取利。还唆使、收买太学生,干扰国家北伐大计,破坏和议,误了这些青年才俊的前程,害了他们终生。朕不愿在与尔等浪费口舌,自有有司审理惩处,以正国法。”赵昺看向那些士绅言道。
“陛下赎罪……”众士绅闻之大惊失色,他们本想有那些太学生在前顶着,即便出了事情,也寻不到自己头上,而小皇帝不仅将参与其中的太学生尽数开除,且也没有打算放过他们。可此刻一切皆已晚了,从阶上下来一队军兵将他们锁拿。
“将那些厚颜无耻之徒一并送往有司,朕不屑听他们分辨。看着一个个道貌岸然,其实都是一肚子男盗女娼!”那些‘名士’们看事不可为,便想趁乱溜走,却被人群挡住去路,慌得左转右闪,终不得路。赵昺伸手一指吩咐道,而不等军卒动手,已经被围观的百姓乱拳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