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周承泽把齐程带到自己的公寓,齐程吐了一头,整个人彻底昏睡过去。
周承泽,把人直接丢到浴缸里,打开花洒,睡着的人居然没有半点儿反应。
看着她一身脏兮兮的模样,周少爷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伺候过喝醉酒的女人。
可现在这么晚,找人也不好找,要是找家里的佣人过来,让家里那帮人知道大晚上的有个醉酒的女人在他房子里,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皱了皱眉,周承泽三两下把齐程的衣服扒了下来,反正又不是没看过。
给齐程洗干净,把人抱到床上,周承泽才开始清理自己身上的污迹。
而等他出来,床上的女人整个人成“大”字展开,浴袍松垮,露出白皙的肌肤,周少爷黑沉着脸,从柜子里抓了衣服,转身进旁边房间。
躺在床上,周承泽看着天花板发呆,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脑中浮现出今天在包间打牌的时候,盛嘉南脸上因为唐言蹊的来电而浮现出的笑容。
酸涩伴随着苦意席卷全身,周承泽发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这么嫉妒盛嘉南。
不是嫉妒他比自己能力,资产多,也不是嫉妒他有着别人企及不到的高度,而只是因为,他可以那样,坦坦荡荡,堂而皇之的喜欢那个女人。
而他呢?
就连“喜欢”这个念头,都是可耻的。
朋友妻,不可欺!
这个道理,他周承泽还是懂的。
紧闭起双眼,周承泽迫使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脑袋却不受控制的想起那个雨后,那个看着天空彩虹而发笑的女人。
“唐言蹊……言蹊……”
——
“阿嚏”
别墅里,唐言蹊已经洗了澡躺下,猛然打了个喷嚏,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鼻子,就听见身后冷冰冰的传来一句:“感冒了?让你喝酒。”
某人从离开K大之后就一直是一副死人脸,一路回来也没有理她,现在好不容易说话了,又是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
唐言蹊有些无语,她真的只是喝了一点点而已,至于吗?
再说了,喝酒和感冒有什么关系?
正想着,被子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小腹上就盖上了一只大手,唐言蹊本来是背对着盛嘉南,被他突然的动作搞得转了过来:“你做什么?”
盛大少爷依旧臭着一张脸,语气也算不上温柔:“疼不疼?”
唐言蹊愣了两秒,她好像懂盛嘉南话里的意思了,她好像懂他为什么臭着一张脸了。
一股暖流席卷全身,唐言蹊笑意挡不住往外冒,双眸亮闪闪的,摇头:“不疼。”
盛嘉南瞪了她一眼:“笑,笑个屁,等疼了,有你好受的。”
唐言蹊不管他的嘲讽,往他的方向挪了挪。
不看过往,不问未来,活在当下,有他就好。
盛嘉南低头看了眼身边的女人,唇畔也渐渐染上笑意,这个女人,他冷,她更冷,他稍微示好,她就蹭过来了。
原来,这不只是一只小刺猬,还是一只小猫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