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花翻了下身子,又翻了下身子,小懒盘着蛇身静静地睡着了,这条睡觉雷打不动的小懒蛇。
知章今日寻着她给他留下的记号来了,她一路在显眼处留下了曼陀罗的花样,那是他们冥界所拥有的独特标记,只有他们自己人才能见着。
他拖着快掉了半条命的身子,臂膀上破了个洞,袖口边滴着血,原来是他家阿欢用他给的知欢剑捅了他一剑。
这件本就是阿欢为他打造的兵器,她用起来自然也是得心应手,这把剑的威力何其大,知章与阿欢那段闯祸的日子,可没少的了知欢剑的身影。
她拖扶着知章往床上一甩,不急不慌的溜着弯儿去找白珏,也让他涨涨记性,每次都是搅着乱来,既伤着了自己,又枉费了阿欢这一世的轮回,就算忍不住,这不是诚心添乱么?
何花走到白珏门外,听到房里有她熟悉的声音,是于楼,她摩挲着手,有些拿不定主意,进去该怎么和他自然而然的打招呼才好呢。
就在她预备敲门的时候,有人从里面开门进来,那人冰冷着脸。
“进来吧。”
她搭上笑脸,请人帮忙就得有请人的态度。
于楼依旧冰冷冷的问她。
“你为何笑得如此阴森诡异?”
他又似是自嘲般的笑了。
“也是,你一直就这样,摆这样一张脸要求白珏上神什么事吧。”
何花给了他淡淡的一个眼神。
“白珏上神,知章受了点重伤,我知晓你和他交情也不浅,所以才来请你帮他疗伤。”
白珏眼里有些略微的差异。
“他这差不离的,每隔多久就闹这么一出,我也习惯了。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先前一直知呼我得本名,我开始时还很欣赏,你是这样一个不拘礼节的女孩,怎么现在却改了称呼?”
他不知道,她那样称呼他其实是为了隐隐和她拉进距离,若是整日上神,战神的叫,他岂不是直觉上就与她拉开了许多个星河的距离。
“先前我也没个分寸,多谢上神不与我计较。”
其实知道他是战神,不是布云小仙后,何花便惶恐熬夜翻了他的几本传记,也是,他连本尊本君的都不称,怎么会在意这些。
“我这边的事情也交代完了,我们去知章那儿,帮他治疗伤势吧。”
于楼漠然的到了声属下告退就走了,一个余光的眼神都,没肯给她。
算了,她也是个上年纪的人了,诸事不该如此多的计较。
知章昏昏然转醒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朝她吐唾沫星子。
“我总是……我总是忍不住看她受苦,她原本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娇纵姑娘,我同着她任性,将她害成这样。”
她将拧好的毛巾往他脸上一扔。
“我丝毫有理由怀疑你这样来扰乱她的历劫是因为你恨她。别再这样了,忍一忍,你不怕她历完劫,想起她硬生生被你拖了这么久,再赏你一小剑吗?”
接过他的毛巾,用被子将他整个人盖住,不理他那她想要憋死他的哀号,关门而出。
白珏站在房外,她时常望着他白衣银冠,衣袂飘飘而有些忘神,他就像九天上的神仙,哦,原本他就是,还是个顶厉害的战神。
她在这凡间经历的这段时日来,渐渐明白了她对他只是一时的迷恋,要她像他们一样舍生忘死是万万不可能。
她看着他,她这脆弱残缺的魂魄,可是经不起半点折腾,她要惜命。
“何花。”
“啊?“
她缓过神来。他的眼角大多数时候都挂着笑意,一看就是个布云的小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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