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之前那些事是徐贤妃所为,就是了?”真宗铁着脸问道小太监。
“官家,这般妄言哪是我这般小的敢信口雌黄的?”
“你不是其他什么人派来的?”
“官家,相信小的,小的在徐贤妃那里当差九载……”
真宗心想:这么久了么?
这么久徐贤妃都没能叫他为自己卖命么?
“那你今日为何来我这里揭发徐贤妃?”
“回官家,是小的真的很怕……”
小太监说这话的时候,真宗真的能切身的看到他全身都在发抖。
“怕什么?害怕贤妃杀了你不成?”
小太监哭丧着脸说道:“官家,您不知道,被徐贤妃灭口的人,又何止一个?”
真宗听到这消息,心顿时沉了下去。
“你可知对我妄言是什么罪过?”
“死罪……”
“知道还敢口出妄言!”真宗一下子怒起。
小太监吓得把头贴到了地上。
“官家息怒。”司青劝和道。
“司青,要你说,这人说话可信?”真宗看向司青。
司青略微为难的表情对真宗说道:“官家,是下官把事情查的八九不离十才来告知您的。”
真宗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坐下了身。
这突如其来的现实,他有些难以接受的感觉。
“司青,那,你来讲……”
“官家……”
司青望了望真宗,娓娓说道:“从刘皇后产下小太子当日,不论是张婕妤还是后来的陈婉容,到之前的秦美人……都是徐贤妃的人……”
“啊……”真宗轻轻叹了气。
虽说他早有准备,但是这消息确凿了之后,他还是心有余悸。
“司青,这话可都有根据?”
“回官家,有的……”司青请了礼,又招手唤进来几个人。
“官家,这几位都是每次事件的关联之人……”
“官家……”刚刚的小太监插话道:“官家,不是小的怕死,怕是现在也见不到您的了。”
“此话怎讲?”真宗眉头紧蹙。
他知道张婕妤陈婉容迫害赵祯的那些事情,但是她们都没有供出徐贤妃。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依旧不愿相信。
他不知自己是不愿相信,还是今日看了徐贤妃那模样之后心生怜悯了。
他之前只要是关于赵祯的事情,是不会这么优柔寡断的。
“司青……”
“官家,您吩咐。”
“先叫这些人都退下吧。”真宗叹了气。
司青意会,屏退了众人。
小太监走的时候恋恋不舍的感觉,司青承诺保全他的安危。
但是要是真宗怪罪下去的话,自己也不能保他了。
毕竟太子赵祯还在昏迷之中。
小太监很是悔过,但也依旧于事无补。
人都走了之后,司青轻轻关了殿门。
“司青,你跟了我几年了?”
“回官家,十载有余了……”
“还是你了解我啊……”
司青知道真宗这次有些为难,要不是先前见过那样的徐贤妃,此时的真宗也不会这般的为难。
毕竟照徐贤妃现在的状况来看的话,也是时日无多了吧?
“官家……”
真宗又深深的叹了气,他轻轻皱着眉看向司青:“司青,这次的事要不就这么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