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藤原插了进来。“我觉得我可能不太适合站在这里,要不然我在旁边打个酱油?”
这样说着,他从旁边的书柜立面拿出了一本杂志,就这样坐在旁边,将自己的脸埋进了杂志里面,与病人的双眼从视觉上隔离开来。
“好了,你快点继续问吧,”小古野诗生像是有些着急一样,催促着千叶。“抓紧时间。”
“把这样的事情暴露在他面前真是失策,这下分数扣大了。”就在千叶试图让病人去回答规定好的问题的时候,病人再一次说出了和之前类似的内容。“所以还是先搪塞过去比较好,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阵脚。”
“”千叶的表情立刻变得和自己身后的少女一样微妙,而他也再次转过身,看着依然用双手捂住脸颊的小古野诗生。“我我觉得这似乎不是模仿我的吧?”
而当他问出这句话之后,都不需要病人再对少女进行什么读取,连他自己也可以看到对方明确的动摇——肉眼可见的羞涩。
“今天弄完之后,我们去吃点东西,怎么样?”少年突然笑了,表情相当温柔。“你翻牌子,我请客。”
“嗯”伴随着极小的回应声,少女点了点头,同时将身体挪到了正好可以用少年的身体隔开病人的眼睛的位置。
如果格里高利的判断属实的话,只要对方没有办法观察自己,那么应该也就无法判断自己的想法
就在少女颇为忐忑地祈祷这样的做法可以奏效,让自己的那些小心思不要再暴露在少年面前的时候,病人开始向房间里最后一个能看到的人发难了。
“名字,是什么?”少年用相当强势的语气这样质询着病人,希望能将节奏带入他的轨道——而这至少在短时间内不算失败,尽管也不算成功。
“我叫暗夜男爵,是一名心理学医生,曾经获得很多演艺圈奖项,大家都说我是拥有灰色脑细胞的女侦探。”看上去显然是以为三十到四十岁的男性病人,这样一本正经地对少年说着。
“你脑子里天天都在想这些吗?”在少年身后,少女已经重新恢复了冷静,这样吐槽着。“这怎么看都不符合他的身份吧?”
“不,我才没有想这些,这应该都是他自己”
“我现在感觉整个人都飘飘然了,怎么可能会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中年男人看着少年的眼睛,用相当斩钉截铁的声音叙述着。“我现在想的事情只有赶紧结束实习,然后经历一段愉快的时光。”
房间内再次沉默了下来,只剩下藤原那边传来的,仍然相当淡定的翻书声。
他有什么理由不淡定呢?如果他没有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这样的病人面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的话,也就不会在听到格里高利的要求之后,特意赶过来了。
而现在,他知道他可以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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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个几乎掌握了读心术能力的病人的读心能力并不是疾病赋予他的——而是来自于他的推理能力
不过这个病是真的,所谓的环境依赖综合征(environment dependency syndrome),是一种忘却了自己的人格,只能看到什么就模仿什么的现象。典型案例可以参考1992年3月,m.w.hoffmann和p.l.a.bill发表的相关论文
五年前的故事暂时就到这里了,灰原哀的最后一部分记忆还没有被解锁,所以棒打鸳鸯的回忆会很靠后很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