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不知道。”格里高利耸肩。
“没有问病史吗?”男学生愕然。
“当然问了,但问题是我们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只能知道他们说他们在做什么。”格里高利这样解释着。“病人a,我们可以叫他农夫大叔,他说他是在修栅栏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腿疼的。病人b,铿锵玫瑰,她是在打排球的时候扑向球的过程中突然感到疼痛。而病人c,我们叫他帅哥,他是在打高尔夫球的时候受伤的。”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面,这三个病人会有一个生命垂危,而还会有一个人因为来这里只是为了骗取麻醉剂而获取快感而被赶出去,你们能猜出是哪一个吗?”
“呃”男学生显然是打算猜了。“应该是那个帅哥吧?农夫大叔和铿锵玫瑰都是体力职业人,而过度服用麻醉剂应该会影响他们的运动机能”
“冷静,我都还没有说症状呢,”格里高利瞥了他一眼,这样说着。“不要在观察病情之前就妄下论断,否则很可能会害人害己——那么接下来,我先扮演农夫大叔,你们来询问我病情。”
“是什么时候发病的?”男学生显然对于如何询问疼痛病人得到程序非常熟悉。
“我走到距离农舍大约半英里的栅栏那里的时候突然开始疼的。”格里高利回答道。
“有什么可以发现的诱因吗?”
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能否形容一下痛感?覆盖了多大面积?”
“从脚踝以上都在疼。”
“严重程度如何,1最轻10最重的话?”
“我不太好说,但至少我还没有疼到喊出来,所以我想4?”
“持续了多久?”
“一直都在。”格里高利说到这里之后,看着男学生,期待着他能否询问出一些在标准程序之外的属于自己的东西。
“有没有家族病史?”男学生果然提出了自己思考之后想到的问题,但
“可以当然是可以,但腿疼的家族病史?这可不多见,应该只有骨癌,成骨不全和多发性骨髓瘤,而且病人家里都没有。”
在男学生沉默的时候,之前那名女学生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可能是血液病?我们应该可以给他做一个血常规(cbc)和一个d-二聚体检查(检查是否出现纤维蛋白溶解),然后可以再补一个pet扫描不,我想mri可能对血管问题有更好的观察能力。”
“嗯,可以,”格里高利点头。“然后病人死了,谢谢你们勤恳的验尸。”
“啊?”女学生愕然。“可是不做这些检测的话,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啊!”
“我们当然能知道他得了什么病,”格里高利说到这里之后叹了一口气。“你们不觉得最简单的方式是看一眼患者的腿吗?”
“您没有说——啊,我们也没问啊”男学生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啊,”格里高利点了点头。“他的腿上有个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