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场所有人!
说完,乔伊沫拿出手机,打开她原先转存到手机的录音,打开。
“乔伊沫在婚礼上做了那样的事,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霄蘭大男子主义,极端自负,又极端在意乔伊沫。跟乔伊沫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始终都没碰她一下,足够说明他对她有多珍视。而恰恰也是这样,在亲眼看到乔伊沫饥渴难耐的跟别的男人翻云覆雨,又是在他们的婚礼,众目睽睽之下……呵,霄蘭现在对乔伊沫,恐怕已经恨入骨髓了!”
“霄蘭恨乔伊沫,不代表他不爱了!更何况,霄蘭之所以痛彻心扉,无非也是源于对乔伊沫的深爱。”
“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霄蘭知道,是他的亲生父母和亲姐姐设计给他心爱的女人下了药,所以才会有婚礼上肮脏混乱不堪入目的一幕,霄蘭会如何?你敢想象么?”
“……”
“……”
不到两分钟的录音播完。
整个客厅一片寂静。
莫霄婳和章心桐脸上的表情都有些麻木,瞳孔甚至有些迷茫,大约都已经忘了她们之间有过这样的对话。
莫霄蘭阴郁至极的神情倒是在刹那间骤变,瞳孔廓张了不止两圈,鼻翼间轻微的勘动彰显着他此刻的震惊和所受到的冲击。
莫霄婳和章心桐没反应过来,但他却听出来了,录音里的声音分明就是跟他血浓于水的亲姐姐以及与他同床共枕的妻子!
心脏处,像被插进了一把气枪,有人在不停的往里打气,一直打,一直打,然后乓的一声,他的一颗心轰然爆炸,血肉四溅。
莫霄蘭脖颈极其缓慢的转动,颈椎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看向莫霄婳和章心桐的双瞳深红,眼瞳里是不敢置信且痛到极致的颜色。
乔伊沫看着莫霄蘭,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蜷紧。
慕卿窨深眸一片漆黑暗沉,静谧盯着莫霄婳和章心桐。
蹭的一下,莫霄婳从沙发里站起,面上挂着一抹白,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乔伊沫的手机,“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莫霄婳震惊的声音一出,章心桐猛地抽了口气,终于反应过来,脸颊青白绷着,瞠大眼去看莫霄蘭。
双眼对上莫霄蘭血红遍布充斥着憎恶厌恨的眼眸时,章心桐一颗心止不住的发慌发冷,嘴唇抖动。
“我为什么会有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
乔伊沫眼神冰冷,直直锁定莫霄婳错愕轻战的眼瞳,“真相!”
莫霄婳瞳孔急剧扩散,胸口大弧度起伏了两下,她突然放下手,握紧,盯着乔伊沫冷笑,“就凭一个像我和心桐声音的录音能说明什么?随便找两个与我和心桐声音相似的配音演员就能搞定!乔伊沫,你这样居心叵测的挑拨我们姐弟关系……”
“正常的人!”
不等莫霄婳说完,乔伊沫还以冷笑道,“听到这段录音首先想到的便是身边认识的人,你却说是配音演员,难不成你找过配音演员以达到你的某种目的?”
莫霄婳脸色变了又变,双瞳心虚的闪了两下,梗着脖子道,“我不过是提出合理的假设,你凭什么就说我找过?还是你乔伊沫本身就一肚子诡计,所以你看所有人都觉得跟你一样龌蹉!”
“如果录音里不是你和章心桐,你这么着急的大声反驳干什么?心虚么?”乔伊眼神锐利盯着莫霄婳,冷冷道。
莫霄婳的目光与乔伊沫的对上一瞬,便错开了,深深呼吸了两口,她看向一旁的莫霄蘭,“霄蘭,在你们的婚礼上能做出那样不知廉耻肮脏下作的勾当的女人,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有什么是值得信任的!她这分明是挑拨离间,她想破坏我们一家人的关系,把我们一家闹得鸡犬不灵四分五裂她才痛快!霄蘭……”
“闭嘴……”
“呵……”
莫霄蘭脸色扭曲,刚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便听到慕卿窨不重不轻的薄凉淡笑。
虽是笑,但那笑却充满了讽刺和森冷。
慕昰半眯眼,撅着下唇,幽幽看慕卿窨。
乔伊沫几人也随之望向慕卿窨。
慕卿窨包裹着乔伊沫不住捏紧的拳头,挂着薄茧的指腹力道适中的轻捏她的指节帮她放松,在莫霄婳呼吸急促看向他的一刻,慢吞吞道,“录音可以作假,作恶的录像你也可以咬着牙说是伪造,你无辜,你洁白无瑕是么?哼,真把自己当圣洁的白莲花了!”
最后一句话,讽刺意味直冲云霄!
从慕卿窨嘴里听到这样一句无限接地气且撕逼意味浓郁的话,在场的人不愣上一愣,都对不起“白莲花”!
慕昰瞄着慕卿窨,眼角一抽再抽。
乔伊沫抿住嘴唇,看着慕卿窨一本正经的清绝面孔,在如此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下,竟然延伸出那么丝丝想笑的冲动,嗯,她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