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沫还是妥协吃了东西,只是尽管很饿,她却没什么胃口,所以吃得并不多。
慕卿窨看了眼碗里只吃了三分之一不到的米饭,眉宇轻蹙,看着乔伊沫。
“我真的吃不下了。”乔伊沫抿唇,低声说。
慕卿窨睫毛微掩,并未说什么,就着乔伊沫吃剩的米饭吃了起来。
乔伊沫睁大眼,吃惊的盯着慕卿窨。
慕卿窨淡觑她一眼,“是人都要吃饭。”
她当然知道是人都要吃饭,但……他吃自己剩下的算什么?想表达他跟自己亲密无间了,所有吃她剩下的也没关系?还是他就有这么节俭?!
想到前者,乔伊沫嘴唇抿紧了,惊讶的眼眸里多了抹忧郁和暗淡。
慕卿窨看到,吃饭的动作稍顿,随即继续。
乔伊沫垂着睫毛,心脏的位置像被巨石压着,窒闷得让她有些喘不上气来,她轻张唇呼吸了口,抬眼看慕卿窨,“你让我吃东西,我也吃了。你是不是该履行承诺,放我走。”
“等我吃完。”慕卿窨语气里没有情绪。
乔伊沫拧眉,靠坐在床头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慢慢垂下了眼皮。
浮在她脸上以及周身的气息愈是低迷、阴郁。
乔伊沫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慕卿窨亦陪她一天一夜没吃。
慕卿窨到底是肉体凡身,也会饿。
所以他将乔伊沫吃剩的饭菜都慢条斯理的一扫而光,方才放下碗筷,抽出纸巾,不慌不忙的睨着乔伊沫擦嘴。
乔伊沫抬抬眼皮一角看他,声音低沉,有气无力,“现在可以了吧。”
慕卿窨将纸巾扔进垃圾篓里,长眉轻动,说,“你可能没有听清,我方才说,你吃了东西我们再谈,并非你吃了东西我就让你走。”
乔伊沫眉心拧紧了,抬头盯着慕卿窨,眼瞳里的小火苗逐渐烧了起来,压低声音道,“慕卿窨……”
“你执意要连名带姓叫我,那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慕卿窨说着,便慢迢迢站了起来。
乔伊沫瞪大眼看着眼前骤然站起的高大身姿,心下无比抓狂,那种他是火星人的念头再次在她脑海里冒了出来。
她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执着于一个称呼?!
所以,他是有强迫症的火星人么?!
慕卿窨看了眼乔伊沫气得鼓起的小脸,清眸里微微跳闪过什么,转身朝衣帽间走了去。
“慕卿……喂!”
乔伊沫咬着牙关,简直要被他逼疯了!
背对着乔伊沫的慕卿窨,听到乔伊沫那声气急败坏又无奈郁闷的“喂”,轻抿的嘴角不禁翘起了点弧。
慕卿窨去衣帽间没一会儿便出来了,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条深酒红色的领带。
乔伊沫望了眼他手里的领带,也不知他要干什么,沉吸口气,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不让她叫他的名字,那她什么都不叫好了。
慕卿窨稳重的走过来,坐到床边,垂眸盯着乔伊沫看了会儿,微扬眉,抬手解开乔伊沫手腕上的皮带时,顺势用领带再次将乔伊沫的两只手腕绑了起来。
乔伊沫,“……”
慕卿窨把皮带扔到一边,目光清幽凝望乔伊沫,柔缓说,“这样就不会弄伤你了。”
“……”所以,要她感谢他么!?
乔伊沫脸气得通红,死死瞪着慕卿窨,出口的声音却蓦地带上了一丝无法压制的哽咽,“你为什么要这样?在德国的时候我们明明说好,就当从未遇见过!”
慕卿窨眼眸里有丝暗光闪过,他看着乔伊沫痛苦隐忍的脸,声音又低了分,“乔乔,不管你信不信,当时我的确打算这么做。”
“那你现在是为什么?”昨天又是为什么?!
乔伊沫眼眶浮出一层晶莹的水光,指控的盯着慕卿窨,“你知不知道昨天对我的意义是什么?而,而在我身上发生的这一切又意味着什么?出了这种事,阿蘭怎么办,我怎么办?”
从她清醒到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乔伊沫便一直觉得心口像是悬着一把无比锋利的刀,她脑子里稍微回忆起昨天的事,那把刀就会毫不留情的狠狠刺下,非要在她心口捅个大窟窿不可!
她现在渡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苟延残喘,因为光是呼吸一口,几乎都要花光她所有力气!
她不奢望有人能跟她感同身受,因为感同身受,本就不存在!
她现在只想知道,莫霄蘭的情况,她被带走后,婚礼上的情况和后续的发展……还有真相!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阻止她?
慕卿窨看到乔伊沫眼中的泪光,以及通红的双眼和鼻尖,沉了沉气,说,“你现在情绪不稳,放你离开我不放心。”
“待在这里我情绪更不稳!而且,在我和我一心一意想要跟他永远在一起的人的婚礼当天,我,我被人下了药,跟不是他的男人滚到了一起,你要我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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