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的宁秀才。难道,世事真得如此奇妙?”
他捋了捋胡须,叫一声:“来人,去请宁秀才来。”
……
“来人,送客!”
一座庄园内,凉风习习,大厅上,上首坐着个面目和善的中年人,体型富态,富家打扮。下首两人,正是那杨管家和随从壮汉。
杨管家站起身来:“罗舵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舵主呵呵一笑:“买凶杀人,还是杀一位探花郎。这样的事,我神莲教可不敢接。”
杨管家哼一声:“神莲教有甚不敢的?”
罗舵主脸色一正:“实不相瞒,我家教主闭关,前时已有吩咐下来,让我们安分守己,所以嘛,两位另请高明吧。”
杨管家道:“只要你们办妥此事,我家将军同意让尔等到宁州开坛,吸收信徒。”
罗舵主摇摇头:“宁州哇,山高路远,心领了。而且那是教主操心的事,咱作为小的,可不敢擅作主张。”
杨管家道:“那可劳烦罗舵主禀告,引见一二。”
罗舵主一摆手:“都说了,教主大人在闭关,不见外客。两位请回吧,不送。”
离开庄园,壮汉忿然道:“这厮无礼,管家你发话,我立刻进去将他打杀了去。”
杨管家摇头道:“不用理他,大事要紧。这一趟来,找神莲教分舵,只是略作试探而已。”
“试探?”
壮汉不解。
杨管家解释道:“将军那边正要用人,这神莲教看似势大,在潘州捣腾得满城风雨,不过在我看来,只是虚有其表,一群装神弄鬼之徒罢了。”
壮汉附和道:“本来就是乌合之众,三教九流,山野村夫,愚夫愚妇,成不了气候。如果衙门有心镇压,立刻便溃散。再说那甚教主,居然还闭关,嗤,不怕笑掉大牙。”
杨管家叹息一声:“这两天到处奔走,用了不少钱财和人脉,却找不到合适的得力人手来。这潘州府也不知出了甚事,处处透着诡异。看来这事,还得惊动将军。”
壮汉讪讪道:“那样的话,岂不是显得我们无能了?要不,还是让我试试看?”
杨管家喝道:“我说了,此事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对方绝非寻常读书人,乃是一大剑客。你去找他,只会白白送命。就这么定了,让将军派高人来。”
壮汉一怔:“你的意思是要动用府中那几位先生?”
杨管家耸耸肩:“除此之外,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不管如何,都由将军定夺,我们听命行事即可。”
壮汉忽而想起一事:“我记得,这位探花郎不是省油的灯,曾与黄家交恶,还杀了黄家的人,那黄家不是也一直在找他吗?如果此事……”
“噤声!”
听到“黄家”二字,杨管家脸色大变,压低了声音:“你不要命了,说这话。上面的事,轮不到我们这些人来推动算计,一不小心,便是惹火烧身,死无葬身之地。总之一句话,接到消息后,将军自有安排。”
壮汉唯唯诺诺,不敢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