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听说你被袭击了。”贞德虽然被挤得胸都扁了,但仍不忘保持优雅的用餐巾擦了擦嘴,轻轻放下刀叉:“如果是吸血鬼和石像鬼的话,那些人一定来自英国。”
“是的。”
思远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英国……太远了。”
“所以,您忠诚的骑士恳请您,发动一场圣战吧。”贞德说这话的时候,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如果您愿意。我愿意成为您的侍女,一生不离。”
她这话一出,正在吃吃喝喝的罗敷和千若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扭头看着贞德。她们可都知道。欧洲的侍女是个什么意思……那些大贵族的侍女,基本上就跟天朝原来的陪房丫头没什么区别,主子有需求她们可就得甩开膀子让人干的。
而现在这个贞德……居然主动提出这种要求,可想而知她是多么希望思远带人打过去啊。
倒是思远,在贞德说这话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根本没有往性学方面去想。反而突然想起了一个关于波兰的梗……
“你的眼神好奇怪,想什么呢?”
罗敷最关注的就是思远,她第一时间就发现思远在神游太虚,然后连忙追问:“你不会是想让这大洋马给我儿子当后妈吧?我告诉你啊,就算是莫然同意我也不同意。”
“不是……我突然想到一个关于波兰的笑话。”思远面带微笑的说道:“说是有一天,一个波兰人捡到一个神灯,灯神问他想要什么愿望。他说第一个愿望是让中国进攻波兰,第二个愿望还是让中国进攻波兰,第三个愿望依然是让中国进攻波兰。灯神吃惊的问他,你为什么那么想东方那些家伙进攻你的祖国呢?波兰人说,因为那样俄国就能被蹂躏六次!整整六次!”
思远说完之后,顿时冷场。罗敷和千若对视了一眼,丝毫没发现这居然是个笑话……狗蛋也是一脸不明所以,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脸上全是“卧槽,这傻逼疯了”的表情。
可没想到贞德在瞪了思远一眼之后,肩膀就开始不停的颤抖,然后整个身子连带着十分显眼的大胸跟着一起抖了起来,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了,双手抱紧思远的胳膊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笑了个爽。
这可让包括思远在内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狗蛋在看了半天之后耸耸肩:“女骑士的笑点真是让人费解……”
最后贞德涨红着脸,用纸巾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格外妩媚的看了思远一眼:“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讲这些舞会上用来哄女孩的笑话,你真是越来越坏了。不过你说的没错,我身为法兰西圣女,居然在这里要求你对我的祖国发起圣战,想来真是愚蠢。”
思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因为……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这个圣战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说国际影响……现在可不是一千年前十字军东征那会,真要是思远挥师西进,那真的会出大事的,影响普通人是肯定的。说不定还会引发各种奇怪事件,虽然很想帮助贞德,但思远真的是没法如她所愿去发动圣战这种不靠谱的东西……
“你看,骑士姐姐现在满心的矛盾。她分明知道狗屁圣战已经不可能出现了,但又对欧洲的现状非常担忧。这种反差真的让人的发自内心的疼爱啊。”狗蛋在旁边拍着桌子笑道:“哦哦哦,我的圣女不可能这么可爱。”
“不要打岔。”贞德横了狗蛋一眼:“我也知道这件事不现实,我只是……”
“只是想我家思远是吧。”狗蛋那张嘴一如既往的不饶人:“然后就以这个名义好蹭在他身边混吃混喝。”
思远眉头一皱,这玩笑对自己来说无伤大雅,但对贞德来说就有些太过了,所以他连忙在桌子底下踩了狗蛋一脚。可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贞德居然红着脸蛋低着头,一脸默认的样子。
没错!就是那么一脸欲拒还迎、欲迎还羞的样子。那娇羞的脸蛋上分明写着“啊,老娘打仗打了好几百年了,老娘实在累了。现在就想找个老实男人托付终生了,你们谁敢阻拦老娘可是会暴气的哦”的表情。弄得思远满脸惊愕……
“我操,你没问题吧!大姐。”狗蛋当时就惊了:“你不是真准备过来把自己交代了吧,我们说好的计划呢?”
“什么计划?”思远一愣:“你们有什么计划?”
“借你一用啊,带着你去干翻欧洲。”狗蛋摸着下巴:“不过我估计不太可能,所以得另外想个办法,不如……你不是被暗杀了么,那就冤有头债有主,先碾他一轮再说。”
“英国?”
“没错,那里应该是那帮家伙的后勤大本营。咱想办法去干他们一炮。”狗蛋摸着下巴。脸上全是阴谋的味道:“中国不是最讲究师出有名吗?那么这时候我们就要动用驱魔人在远东的最后一支独苗了。”
思远顿了顿:“你是说那群山里锻炼身体的家伙?”
“可不就是他们呗。”狗蛋哈哈一笑:“然后呢……我觉得这可以当成一件私人事务,我保证没人敢阻拦你。”
“那我得先去找一个人。”思远的脸色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我并不想见到那个家伙。”
“你愿意就这样看着你金发金瞳的圣女姐姐郁郁而终吗?她可是欧洲最后一个完美具有神圣血统的女人,而且你看她这胸这屁股,绝对能生能喂。”
“你再这么说。”贞德慢慢从口袋里掏出四五双劳保白手套。然后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支指着狗蛋:“我就用手套甩你脸。”
“得……您别急,我就是开个玩笑。”狗蛋举起双手投降:“我可不跟你决斗……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我怕死。”
他们虽然在那插科打诨,但思远却不得不去往更深的层面上思考。如果他还是原来的他,恐怕当贞德含着眼泪求他的时候他就一口答应了,可是现在不行。当他站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他就必须要去考虑一切有可能发生的问题,他知道自己很强,但远远不是无敌。就好像领域也能被人对冲掉,就好像他的手上还挂着夹板。
他要为天守门负责、为自己负责,更是为了周围的人负责。头脑一热的年纪已经过去,明年奥运会的时候,思远也即将迎来他三十岁的生日。三十岁的男人,如果还是那种凭着一腔热血而不管不顾的花,那么像思远的话,他铁定活不过三十五。
“我会认真考虑一下,给我点时间。”思远站起身拍了拍贞德的肩膀,然后对罗敷和千若说道:“你们俩负责照顾一下她吧,狗蛋跟我来。”
“知道啦,领导。”
看着他们两个男人风尘仆仆的走出去之后,贞德才缓缓回过头,看着罗敷苦笑道:“我现在已经利用不到他了。”
“当然啦。”罗敷抱着胳膊坐到了贞德对面:“他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那个他了,他这几年经历的过的事,是你四五百年都没经历过的。给他点时间,他会给你个交代。”
“可是……”贞德抬起头看着罗敷:“他真的会帮我吗?”
“会。”罗敷用力的点点头:“但是我觉得,他不会喜欢你用这种方式让他帮你。话我就说到这,当有一天他不再相信你了,你就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多蠢的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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