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所以然,最多吃上两剂清热去火的汤药也就没事。
可皇帝看着呢,当年的淑妃就是因为出疹子而死,若现在的自己,以这样的模样出现在皇帝的面前,皇帝该当如何!
惜珠在赌,赌一个让自己翻身的机会,她不愿意在被娴贵妃操控,她要自立门户,只做自己,在不做任何人,她要有属于自己的儿子,只要有了孩子,她才能够真正的好好的无忧的活着,或许活的更好,攀的更高。
药性席卷而来时,再也坚持不住的淑妃阖上了双眼,而暴雨之中受不住寒冷袭来的扶柳也倒下了身子,睡倒在这污水之下,口鼻之中呛入了不知多少的污水,整个人浑浑噩噩起来……
看着万事俱备,花红顾不得大雨连伞都未打的朝着紫宸殿而去,雨中之中的花红瘦瘦小小,像是风在一些就会被刮跑一样,满身湿透的她直喘着粗气的揪住了紫宸殿外的护卫,大声向其求救道“还请侍卫大哥为我通报一声,我是鸣鸾殿的宫里,鸣鸾殿里的淑妃娘娘不大好,还请您告诉皇上一声。”
禁卫军守在紫宸殿外拦住着花红的去路,花红无法只得苦苦哀求,暴雨浇打在脸上的她只把眼睛眯成一条线,不住的垫脚朝着与她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的紫宸殿高台望去。
“皇上现下正在议政,我们这些人如何打扰,你且等着就是,一会有人出来,我自会为你去通禀,不然冒然前去,不说你会不会受连累,我们几个先要吃官司打板子的。”禁卫军听得鸣鸾殿这三个字,便是一脸的苦色,鸣鸾殿的人从昨儿个至今来来回回都来了三四回,没回都是那么几句话,可每次进去回话的人都会受到贬斥,现下,便是鸣鸾殿的三个字,大家都会头痛。
可鸣鸾殿内的那位淑妃到底是皇帝心头上的人物,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禁卫们也只能这样三言两语的先哄着,不等里面的人出来,他们是不敢冒然去搅了皇帝的早朝,为着今儿个下雨,守护在外的禁卫们个个身子湿透真是气闷的时候,这会再去惹皇帝的逆鳞,他们是不要命了。
早有准备的花红听得禁卫们的敷衍之词,只得把头上带着的发钗与耳上的耳坠手上的金镯子取下,直接塞进了那禁卫的手里,这些东西都是适才淑妃亲自给她的,要的就是在这个时候以备不时之需,也做到天衣无缝。
禁卫们都是在宫里当差的人物,一个个的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些东西的珍贵,也道这个淑妃真是对这些个下人不错,这里头的东西随便一样那都是他们大半年的俸禄。
“还请几位哥哥帮帮忙,我家主子真的疾病在床不看诊也不肯用药,就是见不到皇上,几位哥哥去找一找袁公公,帮我与袁公公通融一句,我来时匆忙,等救了我主子,回头我会亲自让主子来谢几位哥哥的。”
花红心里是真的着急,不是着急躺在床上等人救治的淑妃,而是着急那个倒在雨幕之下的扶柳,这人都已经晕过去了,这样的拼了命,她若请不来皇帝,可如何能够救得了扶柳……
雨水与眼泪混合的花红看上去那样的可怜,拿人手短的禁卫们各自户看一眼之后,到底还是有人踏着步子向内走去,只向着高台之上的守门太监通报着,去把袁卫喊出来。
袁卫也是让鸣鸾殿内的那位淑妃折腾怕了,看着小丫头站在门外淋雨的模样,再看紫宸殿内的朝会不曾有停止的意向,无耐之下,只得寻了个太监来让他先去请了太医去到鸣鸾殿。
撑着伞走在雨幕中的袁卫湿透了半边的衣衫,跟着花红来到鸣鸾殿,看着已经跪倒在雨水之中的扶柳,再看屋内躺在那儿双目紧闭脸上泛起点点疹子的淑妃,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死丫头,你家主子都成这副摸样了,你竟然到现在才来寻人,你是有几颗脑袋可以给人砍得,疯了不是!”袁卫吓得抄起一巴掌便打在了花红的脑袋上,破口大骂道。
花红看着殿外倒在雨水下的扶柳,急的在那儿大哭着“不是我们不想说,我们来来去去跟皇上说了好几次,可皇上就是不来见啊,主子昨夜里就不好了,皇上不来,主子连药都不肯吃,滴水未进就这么躺着,要不是真的不好,我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烦扰公公,就是扶柳姐姐也是急的没办法,都跪在大雨里劝主子吃药,公公,求你救救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