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谨遵老祖宗吩咐!”陈志国连声答应着。
“那你还不快跪下拜师?”陈玄乐得脸上开了花,眼挤成了一条线。
陈志国连忙跪下,呯呯三个响头,“五爷爷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说,好说!”吴龙连声答应着,一把抓起陈志国,冲入了一星炼丹室。
“主公生得好孙儿。”
“陈兄生得好儿子!”
“五弟好福气,收了个好徒儿!”
……
一时间,恭贺声纷纷响起。
众人相互道完喜,才想起来,这辈份儿完全乱套了。
好在,大家都是修道之人,并不拘泥于这些。
段右敦一路急飞,不知不觉间已是汗流夹背,他抹把额头上混着血水的汗水,自言自语道:“特么地,今天真是见鬼了!”
站在村头,冷风一吹,他打个冷颤,回头一看,庄闲们狼狈急窜而来。
有追兵?
段右敦一个激灵,冲进庄子里,扯着破音的嗓子叫道:“快,快,开启大阵!”
跟他去盘山陈家的庄闲们,被大阵拦在外面,一个个面面相觑:庄主这是不要我们了吗?
段右敦又等了一会儿,看清并没有人追来,才讪讪地撤了护庄大阵,撩下句“我去趟主家”,匆匆御剑飞去了白家。
蹲在白家老屋门口,他一直等到繁星漫天,白家老祖白枢义才托人带出句话来:今天的事儿我都知道了,等出了十五,我自会派人带你去陈家算账。
有了老祖的话,段右敦欢天喜地地回返段家庄,袁家狗贼,过完十五,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可怜的段右敦到现在仍然蒙在鼓里,他一直以为梅山六兄弟真的姓袁。
白玉京里,正伺候太后娘娘上香的一个雷公脸汉子,蓦地连打两个喷嚏,将一碟御厨新呈上来的藕粉桂糖糕喷满了唾沫星子。
素纱遮面,伸起一只纤纤玉手正要拿糕祭奠的太后娘娘,怒叱道:“小白,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大过年的,讨打不是?”
被称为小白的雷公脸汉子,躬身连连道歉着退出了永安宫。
房内传来茶盏砸地的碎裂声。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小白嘟囔着,望向了棋盘山方向。
唉!年关,年关,好过的年,难过的关啊!
每到逢年过节,主子的脾气就越发不可捉摸了。
段右敦回到村子,刚坐下没等喘口气儿,段右厚家的婆姨领着两个总角孩子,哭哭啼啼地跪倒了他的面前。
“求大伯救救我家老爷!”
段右敦手一哆嗦,手中茶杯掉到了地上,叽里咕噜地滚到了跪地的中年妇女面前。
他这才想起,右厚被打晕了,还呆在盘山呢。自己光顾着逃命,把他落下了。
儿子被陈玄杀了,唯一的亲兄弟又被陈家扣下了。
擦!这年过的!
段右敦在心里暗骂一句,这是招了扫把星嘛,怎么诸事不顺!
陈玄狗贼,你不让我好生过年,那大家就都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