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有些不确定的道,毕竟这些事情都是他的猜测,具体管不管用,他也无法知道。
徐阳有些心慌,越是看到张老汉这种表情,他的心中就越发不安,不过现在那个老婆婆已经吃了整匹白马,短时间应该不会过来,若是去取神像,今晚将是最好的时机。
“老丈,那夜煞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再过来,还请告知瞎子的住处,我想现在去看看。”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留你,你自己小心吧,瞎子家位于村末,你过去看到一家是石砌的房屋,那便是了。”
张老汉一直把徐阳送到了门后,这才回去,并且再次将门给封了起来,徐阳依稀能够听到屋内传来的对话,似乎是妇人在埋怨老丈不该说那么多,害死了一个好人。
不过徐阳也不在乎这些了,看着白马的骨架一阵唏嘘之后,这才走进了村中的小道。
这一路来,白马一路奔驰,说没有一点感情是不可能的,现在白马已经死了,徐阳的心中多少有些伤感,只是之前的情况,若不牺牲白马,怕是难以活命。
想着,他将匕首藏于腰间,然后将衣服裹了裹,借着夜色向村庄深处走去。
天空之中被萦绕着一层暗红的颜色,青石铺设的道路在昏暗的夜色中并不是十分好走,两侧除了坍塌的院落,剩下的住户则已经在刚才的吵闹声中关闭了房门,息了灯盏,至于有没有睡着,那就不得而知了。
为了平息怒意,又或者是为了送冤魂上路,这一路上的住户门口都存了不少的纸灰,有的还用碗摆上一两个干瘪馒头,对于物资匮乏的这个侍佛村来说,已属不易,当然很大的可能是被邪物闹腾的原因,已经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徐阳走在这条路上,给他的感觉这里不像是村子,而更像是墓地,一个人鬼共存的活死人墓,不知道这里的人还能在这种环境中忍受多久,遍布四处的石刻佛像,没有给人带来任何的安全感,反而是处处充满了诡异。
一阵阴风吹过,道路两侧是不是的露出光洁的石像,猛不丁的看过去依旧令人不寒而栗。
徐阳裹着衣服,尽量不看向四周,而是低着头,快速的向村末走去。
仅仅没过多久,当路过十几户人家的时候,一个由石头堆砌的房舍就赫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看着这个与众不同的房屋,徐阳突然有些哑然。
“怪不得张老汉说,瞎子家特别好找,原来是这个原因。”
不同于其他人家的土质房屋,瞎子家的屋子全部用的是青石,只是在屋顶出用了一些木材和草梗。
“看来这瞎子家在以前应该是挺富裕的人家,一般来说,作为石刻的工匠,石料是工作的必需品,而这个瞎子却用大量的石料给自己修建房屋,当真算的上是大手笔了。”
徐阳暗暗嘀咕,便一把推开了门,然而当他进入院子中的时候,一股诡异的气息突然萦绕过来,令他瞬间呼吸加快,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进去了。
“卧槽,这特么是什么人,这还能算是房子吗?”
徐阳大惊失色,差点没一下子跪在地上。
因为刚才他所看到的的石砌房子根本没有那么简单,所有的用来建房的石块全部都是一个个石像,除了各种神像还有各类动物猛兽,整个房子没有一块石头是没有雕刻过的,整整一面墙的佛像,这种冲击感令人浑身发麻。
“竟然这样亵渎神像,难道这瞎子不怕引来报应吗?”
徐阳惊呼出口,身体稍微靠近,这才看清,这些石像原先应该是有眼睛的,只是后来被人为的用刻刀正面划了过去,看起来像是被利爪抓挠。
而每一个石像的头上部分,都被泼了一层朱砂,借着夜色,能够看到隐隐的暗红色,如同由尸体堆砌的墙体一般,鲜血淋淋,无比瘆人。
而院子中更是零散的放着各种石像,这一对比,很明显这个瞎子在这个村子是数一数二的雕刻大师,也是第一个遭受佛像反噬的人。
徐阳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他将视线转移到了房门之上,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因为他知道,仅仅一门之隔的后面,是那个取走瞎子眼睛的石像,而这个石像这个时候,也许正在通过门的缝隙看向自己。
风声在这一刻突然停了下来,四周安静的有些可怕,夜色将徐阳的影子照的有些涣散,一丝丝冷汗从额头升起,胳膊上的伤口因为手臂绷紧的原因,一丝丝血液从布条上渗出,沿着手指慢慢滴落地面,带来一阵阵滴答滴答的声响。
可以看出,徐阳此时的心已经紧张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