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天空渐渐暗淡,已然已经快要进入黑夜。
“看来这次不用夜宿郊外了。”
心中稍微有些满意,徐阳对于自己的行程还是较为放心的,因为只要自己这个宁采臣不到,聂小倩的剧情是不会开始的,这样一来就给自己充分的准备时间,而且在时间的把控上也多了几分主动性。
前面的村庄看起来尤其破旧,残垣断壁不说,就连草木都很难生存,村头的几株榆钱树,甚至连树皮都被人剥了个干净,露出里面干枯发黄的躯干,在阴暗处散发着森白之色,远远看去,像是人骨一般。
马蹄声嘀嗒嘀嗒的在村头道路走着,四周好似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扰,一些野鼠在土墙上迅速窜走,留下一阵黑影,于黑暗处露出两只细小的眼睛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里是一个荒废的村子吗。”
看着没有一点人气的村庄,四处几乎没有亮灯的房舍,徐阳拉住了白马,就这样站在村头的巨大牌坊下面,迟迟没有进去。
牌坊上面刻着“侍佛村”三个大字,原本可能用红漆描过字面,上面依稀残留着点点红色,只是在风吹日晒之后,字迹脱落泛黑,像是干涸的血迹一般。
令人意外的是,在侍佛村三个大字的“侍”字上面,被人用刻刀划了几笔,在旁边写了一个“石”字,这样一改之后,侍佛村就变成了石佛村了。
“好好的侍佛村为什么改为石佛村呢,难道说是在说佛不佑人,如石耳吗,又或者还是别的原因。”
好像是为了印证徐阳的猜测,两处突的吹起了一阵疾风,风拂过枯草,将荒草之下的东西给展露了出来,竟是一个个石刻的佛像,佛像雕刻的极为精致,只是散落在路边,让人总有些不寒而栗。
徐阳当即下了马,然后拨开枯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佛像,当即被吓了一跳,差点没将这佛像给脱手扔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佛像的眼睛都被挖了去,雕刻石像的人难道不觉得这样很忌讳吗,这是说石佛无眼吗。”
徐阳心头狂跳,他蹲下身子,在草丛中又找了几个,无一例外,每一个佛像上的眼睛都被挖了去,那刻刀凿击的痕迹极为明显也十分的粗糙,似乎是在短时间全部挖去的。
站在“侍佛村”的牌坊之下,拿着被挖去眼睛的佛像,这一幕看起来极为讽刺。
“原本侍佛村的意思应该是侍奉供养佛像的意思,可是为什么他们会对佛像如此的亵渎,难道就不怕招来报应吗。”
徐阳叹息了一口气,将石像装在了身上,然后牵着白马慢慢走进了这个荒村。
靠近村头的几户人家皆是没有任何的灯光传出,木门破裂,窗棂倒塌,入眼依稀可以看见屋内简陋的陈设,以及被鼠蚁占据的床铺。
不过无一例外,几户每一家的院子中都堆满了各式的石刻佛像,有的已经倾倒,有的深陷泥土之中,空洞的两个眼孔,在黑暗中像是哭泣的鬼魂,直直的看着院外过往的路人。
徐阳仅仅看了一眼,就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是个村子应该是以雕刻石像为生的村落,可是后来可能发生了某些事情,这才导致这里面的人逃离,或者早已经死了。”
在这一个个石像的注视中,徐阳不由加快了脚步,四周冷风吹来,使得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村内只有徐阳一人一马的脚步声,再无其他活物的声音,在前行几户人家之后,徐阳终于在前方的院子中看到了一点点光亮。
“总算是有人的。”
他心中大喜,便牵着马,急速的走了过去,可是还未等他接近,那灯光竟突然的熄灭了,好似在躲着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
“卧槽,犯得着这样吗。”
徐阳站在对方的门口,脸上一阵愕然和郁闷,看着里面黑黝黝的房间,以及晃动的黑影,徐阳能够看得出,这个房间里是有人的,而且这里面的人正趴在窗户上,盯着他看。
无奈之下,徐阳又往前走了几乎人家,无疑例外,每当徐阳接近的时候,屋内的灯光便像是触碰到了开关一样迅速熄灭。
“妈的,我还就不信了。”
徐阳的心中升起了微微的怒意,他一把拉回马头,直接又回到了之前的第一家。
而其身后,不知何时起,那只石佛已经掉落地面,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徐阳的后背,缓缓的流出两道血泪来,看起来极为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