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徐阳心中想到。
然而正当他考虑要不要将碗筷扶起,再道个歉什么的时候,在他的后方突然涌出一股冰冷的气息,一个黑影也完全笼罩着他,带着一丝压迫,徐阳依稀能够闻到,好似棺木刚刚制成时,所带的一股木漆味。
黑影站在他的身后好久都未曾有动作,徐阳的额头的冷汗顺着眉角滴落,他此时的心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真是晦气,自己一屁股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又遇上了这样的麻烦。”他心中暗骂自己,满是恼恨。
耳边传来一阵气流,好似那个东西在他后面吹气一般,有些冰冷也有些痒痒的,他就感觉脖子触及之处涌出了一大片鸡皮疙瘩,让他脖子有些僵硬。
终于,这个影子拍了怕徐阳的肩膀,有些冰冷。
徐阳顿时浑身绷紧。
“二郎,你怎么在这里。”声音有些沙哑,又有些迷惘,还是来自地下,有些闷闷的。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徐阳猛地一惊,眼睛睁大,他转身看去,就见一个青紫色的脸,上面没有任何的血色,身体轻飘飘的好似被风一吹就能吹倒一般,当下,浑身一凉,一股寒气直冲脑门。
“葛三,是你。”
是的,来者正是葛三,之前与他相约吃花酒,最后死在女鬼手中的葛三。
徐阳根本想都不用想自己现在遇到的是个什么东西了。
他脸色煞白的看了看对方的身后。
“果真没有影子。”
好似上天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自己似乎在无意间踢翻了葛三吃饭的碗。
在看看路边一侧的烧尽的纸灰,怕是这个葛三就埋在附近不远。
“二郎,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葛三好似没有天大的思考能力,神态木木的,浑身十分僵硬,张嘴间,浓烈的恶臭袭来,直扑鼻腔,令人作呕。
“大晚上遇上这么个东西,脸色好才怪。”徐阳心中一阵郁闷,不过脸上还是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来。
“这么晚了,葛兄在此作甚?”
葛三头向一侧歪去,拉起了一个巨大的弧度,好像是在思考,他道。
“我家就在这边啊,正吃着饭呢,突然听到动静,这才出来看看,这也正好,不然二郎和我再去吃点,家中最近多了不少银钱,二郎若是需要,不妨也拿点过去。”说着,竟嘿嘿的傻笑起来,只是在呆板的面容下,让人听起来不寒而栗。
徐阳就觉得后脊发凉,一阵毛骨悚然,他连忙摆手道。
“不了不了,我这不还有些事,要去太原城。”
“太原城?我记得上次和你一起去喝酒来着,只是后来去了一个素画斋的地方,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好想被困在了一个房子里,当时可把我给吓坏了。”声音缓慢而又悠长,带着丝丝寒气。
徐阳心头狂跳,若是猜的没错,当时他应该是被困在画中了,想着,徐阳好奇的问道。
“那你是如何出来的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后来出现了一场大火,把房子烧没了,而我就来到了这里,也新置办了宅邸,端是一场幸事。”他的头有歪向了另外一侧,似乎要掉下来一般。
徐阳惊了惊,心头狂跳,他暗道,应该是那幅画被人烧了。这葛三生前怕也是也愚蠢之人,脑子似乎不太好,不过也就是这种人才能和二郎这类无所事事的愣头青混在一起。
徐阳没说什么,满头冷汗,为了摆脱这个麻烦,他随便找了一些说辞,便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就在他离开不久,后面传来一阵鬼风,依稀能听到是葛三的声音。
“是谁打翻了我的饭碗,我让他不得好死。”
徐阳浑身一个激灵,加快的跑了起来。
直到天空放明,他才觉得稍微安全些,浑身已是一层细汉,内衬的衣衫贴在皮肤上,有些不太舒服,而太原城也已经出现在视野之中了。
时间紧迫,徐阳未作停留,急速进入太原城中,通过打听,在一处街上找到了专门帮人盖房修缮的施工队,在谈好一番价格之后,这批人便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城隍庙,而另一边徐阳又去订了一些石瓦。
待到办完这些事情,已经是傍晚了,看着这些材料以及施工队都已齐全,并且已经开始着手干活,他的心中这才大大舒了一口气。
为了督促修缮的进度,当晚,徐阳并没有离开太原城,而是选择在城隍庙度过一夜,因为买的材料需要有人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