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柳玉安别过去不受他们的大礼,过了好久这才道:“你们假死以后,不得再用现在的身份生活,永久撤出此地,再不能做易家弟子,不许做此种勾当。从此以后,这世上再无你们这些人的存在。”柳玉安的目光,在这些人身上,一一深深停留。
“那,我们怎么办啊......”
柳玉安试探地问道:“能入易家,你们大概亲属没有还在世的,朋友约莫都是这些身边人吧?”
“是。”
“易家的易容术对你们来说不算难事。拿着这个,这里面都已经安排好了,照办便是。”柳玉安说着,把那个信封递了上来。
高先生忙揣在了怀里,对着柳玉安行礼道:“多谢姑娘。”
柳玉安递上了那个小包道:“这是假死药,天亮之前一人一丸服下,别吃多了。服用后三个时辰如死人一般,外人看来身体冰凉,气息尚存脉搏微弱,但不仔细探查无法发现。且口鼻流血如中毒而亡。三个时辰后便可恢复。”
柳玉安对着高先生交代好了,又提高声音道:“这件事谁若是说出去了,性命此事在,日后还在不在可就难说了。”冰冷犀利的目光顺着眼前这些人的身上扫去,转身走了。
高先生试探着又唤了一声:“姑娘......”
柳玉安的背影住了脚,却不回头,不出声。
“小人斗胆,敢问姑娘,姑娘如此相帮所为何事?”
柳玉安的一席青衫只是略略被风吹得飘飞,单薄的身影映着月光,不发一语,举步向前。
在那个昏暗的角落里,柳玉安的身影就像从没离开过一样,或仰望着月亮,或低头闭目。
天,渐渐亮了。
周掌柜的爽朗声音渐渐回荡:“走了走了,都醒醒?哎,好嘞,咱抓紧赶路到下一个驿馆镇子啥的就能打尖儿了啊。”
一行人,收拾妥当。言秋日和柳玉安都是一语不发地坐上了同一辆马车。有些不同的是,这次盛春朝担心言秋日的身体,也跟着上来了。
盛春朝掀开马车帘问道:“哎哎哎,少掌堂,你救的那个白无尘呢?不见了诶。”
柳玉安闭目道:“走了吧。”
“那,那伙想打劫的呢?”盛春朝追问道。
马车从夜间停的地方转了出来。
柳玉安低头,却是不说话。言秋日也掀开一边的帘子,目光投向的,却是墙角边,那几个嘴角淌血,横七竖八倒在一起的人。
一片胆寒,一阵麻意顺着后背一直蔓延到了耳根。言秋日的目光重新落回到了柳玉安的身上----
一片青衫,似乎已然翻出来血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