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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看人家生得年轻俊俏,又是个会读书的小白脸,你就喜欢那样的,你跟他用膳逛街逛铺子,玩得乐不思蜀,哪里还记得我?我要是不来,你根本就想不起来我!”
庭院里四下无人,纪云欢忍不住笑出了声,“哟呵,哪里的醋坛子打翻了,可酸死我了。”
“我不过是演演戏,夸他都是昧着良心夸的,为的是从他嘴里多套一点消息,而且我都拒绝他了,你放心,我不喜欢小白脸,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又高又壮,一拳能打死十个涂经纶,多威风!”
“涂经纶有什么,不过是仗着他爹的威势,草包一个!哪里比得上阿渊能文能武,手底下还有上千号人听令,以后整个岭南都是阿渊的,别说涂经纶了,连涂广君也要听你的。”
林渊被夸得飘飘欲仙,不由得咧着嘴傻笑起来。
他其实有些嫉妒涂经纶,男子之间也会相互比较,整个山寨里头,他生得最俊,武艺最强,认识欢儿最早,他一点都不担心欢儿被人抢走了。
但涂经纶从小就饱读诗书,那些被欢儿贬损的徒有匠气的诗文,却是他一辈子都写不出来的。
涂经纶可以跟欢儿聊前朝词人,聊洛京城里的大儒,聊古籍孤本,可他不过是个认了几个字的半吊子,这辈子都无法跟那些文人一样谈论风雅。
他瞧着就眼热,他看着欢儿脸上的笑,不由得猜测,若非纪家遭难,欢儿肯定会喜欢涂经纶这样的男子,而不是他这种土匪!
“你别以为夸我两句就没事了!你还冲着他笑,你还跟他一起看糖画,买虎头娃娃,你从未与我逛街游乐,没同我一起领略闹市繁华,就被他抢先了,凭什么?我才是你相公!”
“不行,老子越想越气!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不如套个麻袋把人打一顿,我有分寸,会给他留一条狗命的!”
纪云欢赶紧顺毛捋,“好好好,等过了这几日,你想怎么套就怎么套,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咱们都成婚了,你是我相公,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出去逛。”
“今日不过是逢场作戏,估摸着明日涂大公子也得来,你放心,外头的都是过眼云烟,我的人,我的心,全都是你的!”
纪云欢拉着林渊的手,放在了自己肚子上,笑眯眯道:“孩子刚才动了,你摸一摸,宝宝肯定是知道爹爹来了,开心着呢。”
林渊很快就被哄得眉开眼笑,抱着纪云欢狠狠的亲了一口。
庭院里来了两个小厮,一个嬷嬷掏出钥匙,把花房的门打开,语气颇为不满。
“原是姨娘喜欢,老爷才命人造了这间花房,琉璃瓦为顶,四季如春,全年都能开花,也不知是什么贵客,专门挑着姨娘喜欢的花讨要,我看八成是个狐狸精,魅惑老爷的!”
林渊抱着纪云欢上了另一处屋顶,正好能把院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进了院子里,厉声道:“闭嘴!老爷就是看中肖姨娘稳重不善妒,才对她宠爱有加,那一屋子的东西还不够吗?几朵花你也要嚼舌根,若是传到老爷耳朵里,肖姨娘没了宠爱,咱们也没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