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心头狂喜,以为纪云欢心软了,当即就命人揭下了门口的封条,请纪云欢进去。
“夫人果然高义!只要夫人肯出钱买下来,这宅子便是夫人的,剩余的赌债咱们好商量。”
纪云欢也不客气,带着诗琴率先进去。
飞哥指挥打手们拖着奄奄一息的梁晚舟,架起吐血的吴氏,驱赶着梁家下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府。
纪云欢连几个姨娘都救,这些下人卖到外头不值钱,卖给纪云欢倒是能赚一笔。
飞哥最后才进府,穿过不大的前厅,很快就到了住人的庭院之中。
院子不大,被几十号打手挤得满满当当的,下人已经被关到后罩房去了。
纪云欢站在东厢房门口,装模作样的同飞哥讨价还价。
飞哥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居然还跟他算起了赌债的利息。
他收过的赌债成百上千,妻子见到丈夫被打都慌得六神无主,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砸锅卖铁也要救丈夫出来,没见过算得这么精的。
飞哥根本算不明账,他又不是账房先生,收账靠的是拳头,谁敢质疑富贵赌坊的账,他早打过去了。
可他偏偏不能冲纪云欢动手,富贵赌坊再猖狂,京城里也有他们不敢得罪的人,纪首辅便是其中之一。
纪云欢砰砰砰打着算盘,说得飞哥一愣一愣,飞哥的注意力都在算账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后头的打手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
景煜站在西厢房的楼顶上,他一身黑衣,偏偏用金线绣着兰花的纹样,不像是夜行衣,反而更添了几分沉稳的气质。
陈鹏觉得三殿下就跟那开屏的孔雀似的,生怕纪姑娘瞧不见他。
三殿下光顾着开屏去了,压根不办正事,陈鹏任劳任怨,指挥着几个皇家亲卫,突袭暗击,硬是把几十号打手悄无声息的放倒,没泄露一丝踪迹。
砰的一声响,陈鹏砸晕了飞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景煜从屋顶上飞下来,嫌弃的“啧”了一声,“磨磨唧唧的,还不赶紧把人抬走!”
陈鹏一手拎着一个,肩上还扛着一个,皇家亲卫也现身了,很快就把院子里东倒西歪的打手们清理干净。
梁晚舟疼得迷迷糊糊,隐约看到押着自己的打手被放倒,他摔在地上,门牙磕掉了两颗,强忍着疼痛朝着纪云欢的方向爬过去。
他用力的撑着身子坐起来,肿着一张猪脸,露出讨好的笑。
“我就知道夫人有办法,这些贼人光天化日之下入府行凶,死了也是活该!只要有岳父大人撑腰,以后富贵赌坊再也不敢找咱们的麻烦。”
纪云欢冷笑道:“你自己闯下大祸,死有余辜,别攀扯我父亲。”
梁晚舟愣了一下,“不是岳父?那你哪来这么多人手?”
景煜已经站在了纪云欢身边,伸手揽住了欢姐姐的腰肢,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低声道:“欢姐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已经整整三日没见了,欢姐姐不想我吗?”
景煜就跟饿了三天的饿狼似的,手已经开始不安分了,纪云欢被揉捏得一阵麻痒,忍不住掐了一把景煜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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