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珍穿着一身粉紫色的中衣,外面罩着织金锦缎对襟褙子,下身是散开的青绿色荷叶长裙,绣着大片的荷花,裙摆散开之后,飘逸飞扬。
她头上插着金镶红宝石蝴蝶花簪,戴着同款耳坠,浑身金光闪闪,颇为富贵。
赵宝珍像是一朵花蝴蝶似的扑过去,戳着手指头,两颊通红,含羞带怯的盯着景煜,连声音都甜腻了几分。
“我是赵宝珍,我爹是户部尚书,皇后娘娘的赏春宴上,殿下明明见过我的,殿下还夸我的衣裳好看,当日那么多人在,殿下唯独跟珍儿搭话,珍儿都要羞死了!”
赵宝珍捂着脸蛋,想到三殿下那日冲自己笑的模样,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三殿下生得这么好看,关键是性情温和,身边还干干净净的,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满京城再也找不出这样好的姻缘了。
连一向严肃的父亲都没有拦着她出来寻三殿下,母亲知道三殿下赞了她的衣裳,更是铆足了劲给她打扮,若是她能嫁给三殿下,父亲母亲也就放心了。
提到户部尚书,景煜终于想起来了,户部尚书唯有一个独女,从小捧在手里,赵宝珍确实是母后属意的皇子妃人选之一。
说是赏春宴,其实就是母后给他准备的相亲大会!
他被母亲带出来的时候,所有女子都盯着他瞧,吓了他一大跳。
赵宝珍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全身上下堆了七八种颜色,再配上殷红的脸蛋,实在是很有冲击力。
母后非要问他对这些贵女的看法,他就指着赵宝珍说道,“这身衣裳着实……色彩斑斓,不似京中贵女的做派。”
京中贵女都以低调内敛为美,讲究一个含蓄,真没有这样打扮的。
他本意是想讽刺一下,让宴会不欢而散,免得母亲总是给他安排这些无聊的宴会,彼时欢姐姐才嫁到宣武侯府,他正伤心着,哪有心情应付这些人。
或许是他说得太委婉了,或许是赵宝珍脑子不好使,她居然觉得自己是在夸她,一直缠着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母后就在一边笑,也不帮他解围,他只能冷着脸走了。
往后他就长了个心眼,母后办宴会,他再也不露面了,就躲着不见那些女子。
赵宝珍一日既往的聒噪,自顾自的说道:“煜哥哥你好忙,珍儿每次入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你都不在,我娘说你以后是太子,一定有很多事要忙,让我不要着急,不能耽误你的正事。”
“可我想见你啊,听说你常来蓬莱酒楼,我就时常在这里等着,我终于见到你了,都说蓬莱酒楼是陛下的产业,蓬莱迎客,天下归心,煜哥哥是来用膳的吗?我订了三楼的雅间,咱们一同用膳好不好?”
景煜被吵的脑仁疼,他偏爱欢姐姐那般聪慧温婉的女子,实在是受不了赵家姑娘的聒噪。
也不知赵尚书是怎么教导女儿的,蠢得厉害,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景煜生怕赵姑娘听不懂,便直截了当道:“不好!男女授受不亲,赵姑娘离本宫远一些,本宫还有事,还请赵姑娘莫要纠缠本宫。”
赵宝珍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可她很快就重新振奋起来,笑眯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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