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迈,可房岳没想到亚丽豪迈到这个程度。她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避,口中吐出:“来吧”两个字,让他耳朵发热,浑身如起火一般。“别以为我不敢真的办了你。”房岳道。“光说不练假把式。”亚丽笑起来:“殿下快办了我。”
“荡妇!”房岳的脸也跟着耳朵红了起来,一把扔开亚丽,大步的走了出去。亚丽留在原地,没有因为房岳的恼羞成怒而伤感和生气。凭着她好几个世界的攻略经验,这个房岳,应该已经对她动心了吧。
那就好,石头只要有了一丝裂缝,那就不再坚固了。
房岳最终还是启用了索绰伦。因为他进宫谢恩的时候亚丽看见了。房岳勉励了索绰伦一番,坐了这么久冷板凳的索绰伦自然表示肝脑涂地,万死不辞。亚丽站在旁边,看他表忠心看得一脸姨母笑,让索绰伦闹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乌兹和回鹘的事情紧锣密鼓的处理了起来。杨添的背景也被房岳查了出来,想不到亚丽会从古朝带回一个世家子,还把月朝的军事都交到他身上。佩服亚丽果决的同时,房岳也有几分生气。虽然在月朝和大庆之间自己选了大庆,但是月朝却也不能轮到别人染指。
房岳看了一眼亚丽,她正站着打瞌睡,脑袋一垂一垂的,像只贪睡的小鸟。房岳想起亚丽之前说过,月朝和古朝已经达成契约,这个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实。他故意咳嗽了一声,惊醒了亚丽。亚丽便提着旁边的茶壶,条件反射似的上前给房岳添茶。
房岳用手掌挡住茶杯,亚丽停下来,她刚从瞌睡中惊醒,眼神还有些懵懂,和平常机灵的样子大不相同,看向房岳,呆呆的。
忍住想要捏她脸颊的冲动,房岳冷冷的问:“如果有天秦和古朝对立,月朝站哪边?”亚丽没想到他毫无预兆的就问这么严肃的政治的问题,喃喃道:“谁能保月朝平安,就站哪边。”“好啊,好得很。”房岳捏住杯子。
亚丽自知失言,马上找补:“这是国家立场,也是君主立场。我不能代表月朝,如果说代表个人,殿下在哪边,我就站哪边。”
房岳嘴角抽搐,他绝对不是能被几句好话哄来的人。亚丽第一次的回答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可她的立场既然是这样,又何必,又何必?这样自甘堕落,进宫为婢?
不解。真的不解。房岳憋了好几个月的不解达到了顶峰。他突然很厌恶亚丽,厌恶她能让自己失去理智,厌恶她让自己失去判断事务的能力。他沉下来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亚丽也敏感的觉察出这个危险的气氛。
如今回鹘和乌兹已经手到擒来,不再需要月朝的配合。房岳会不会杀鸡取卵,拿自己开刀?亚丽后腿一步,脸上的懵懂随意早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房岳。你冷静一点。”亚丽好似又变成了房岳遇刺前的样子。她重新成为一个政客,冷静的分析利弊:“你不能动月朝,动了月朝,古朝必定警觉。你就失去了和这个庞然大物一决高下的先机。月朝绝对不是你一统天下的绊脚石,而是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