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天还买了酒和一些糖果。别说,这么久没吃糖了,亚丽吃到的时候简直幸福得想哭了。房大可能误会了亚丽,他有些尴尬:“明年我多给你买点。这些我和房二都不吃,你拿着慢慢吃。”
亚丽被他弄了个大红脸,房大是真的很温柔,如果他是房岳的话,还真是手到擒来,只要房二不捣乱的话。
“不用了,就是突然想起以前吃糖的感觉了。”亚丽说道。
不过虽然她这样说了,那些糖,房大和房二真的一颗都没有再吃过。直到亚丽表示糖吃多了牙齿会坏,她会生病而且很痛。兄弟二人才吃掉了剩下的。
因为是过新年,难免有亲戚来往。
何况房家父亲这个药罐子去世后,房家兄弟的日子眼见着红火了起来。这天初几的,就有房家兄弟喊大姑婆的妇人上门。她的身后还跟着黄毛丫头,一身红袄子,脸蛋圆圆的,看着还有点喜庆。
大姑婆带了两篮子自己家种的大白菜,其他就没有了。明晃晃的打秋风啊。
不管如何,房大还是招呼了妇人,招待了一顿简单的饭菜。饭桌上,大姑婆一直打听亚丽的事情。得知亚丽和房大还没有正式成亲后一直催促二人。说完又瞄了瞄房二,然后介绍她带来的黄毛丫头,说是她娘家侄女,夸了一番。
大概是看亚丽没有被房家兄弟克死,这么多年来,终于有人动了给房家兄弟说亲的念头。
“我这个侄女可是家里家外一把好手。”大姑婆夸赞:“就是家里困难点,她爸妈想给她找门亲事,其他不说,能贴补她家点钱就行了。”大姑婆看看房家房梁上挂着的野味,吞了吞口水:“房二还是这么厉害,林子里的野物能卖不少钱吧?”
没人接大姑婆的话,亚丽和房家兄弟就像集体失聪一样。大姑婆可能自己也觉出心急了,没有再提这个事。吃完饭就带着黄毛丫头走了。走得时候还提溜走了半边风干的山鸡。
“呸!”房二吐了个唾沫,关上了门。
“不要随口吐痰”亚丽训他道,又转头看向房大:“我觉得我们应该准备搬家了。”
亚丽知道,房大从昨年就开始攒钱。几个人坐在屋子正堂上,房大也搬出来一个瓦罐,清算了下,大概六十块钱。不少,但是也并不多。亚丽也不知道现在城里的物价。他们如果要去城里讨生活,租房、前期的生活物质,如果做生意,还需要本钱。
“不够吗?”房大问。他对城里的生活也不了解。亚丽摇摇头:“如果只是生活肯定够了,但是如果要做小买卖,就不行了。”
马上就要改革开放了,如果不趁着这股东风挣一笔,亚丽实在不甘心。可是六十块钱,确实不够。
“这样吧。我们找个时间去县城一趟,看下租房或者市场情况。”亚丽拿主意,到时候再说。
房家兄弟自然同意,他们不熟悉的领域,对亚丽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亚丽呢,一时半会不知道谁的房岳,可是这个日子也真是过够了,还是先脱贫致富奔小康吧。
命运,总会把房岳带到她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