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就在这侯府门前听了一回戏。
兴安候气得半死,好险又是一口气没顺上来,就又听得下面不知哪个好事者竟还叫了声好,高呼着再来一个。
眼看着兴安候就差两眼一翻便要晕过去了,那前去请太医的人却还是不见踪迹,没个主心骨的侯府众人这会也终于急了。
那原本一直跟着兴安候的家仆咬了咬牙,这才赶忙拉过身边的一名仆从,低声吩咐道:“你去,赶紧多带些人去将世子爷寻回来!”
那仆从也是慌忙应下了,便匆忙点了几人便欲要从人群中挤出去,围观众人自然也是知晓侯府的人无非就是想去找府上能做主的人回来,便也纷纷让开一条道,等着看热闹。
郁文涛自然是不管这些,一曲唱罢,也不管那些好事者在后头如何喊着再来一个,左右他这会是唱累了,便招了招手,示意旁边的郁忠过来给他递些水喝。
临出门前郁忠便带好了水囊以备不时之需,这会便也神色如常的走到近旁,取下腰间水囊递给郁文涛。
正喝着水,郁文涛便又听得围观的人群后头一阵骚动,响起了阵阵叫骂声。
“让开让开!都让开点!”
几名凶神恶煞的壮汉手持棍棒硬生生从外围分开了一条路来,坐起来喝着水的郁文涛斜着眼一瞟,便见得一辆装饰得极尽奢华的马车缓缓驶进了人群中来,很快便停在侯府门前的空地上。
郁忠早就望见那马车上头的徽记,这会便也忍不住低头同郁文涛使了个眼色,等见了郁文涛神色如常点了点头,便又接过他手中的水囊,退到了一旁。
待到马车停稳,立马便有侍从将垫脚的小马扎摆到了地上,随即便有一名衣饰华丽的贵妇人从车厢内钻了出来,由身旁两名侍女扶着,踩着那马扎稳稳落地。
一见这贵妇人,周围的人群立时又是一阵交头私语。
“这下有好戏看了,没想到县主竟在这时回来了!”
“可不是么!想想这两人到底还做了几十年的假夫妻呢,这会再一见面,不得了啊不得了!”
......
来人正是侯府嫡女平阳县主。
她方才本来还在霓裳坊挑选新进到货的衣料布匹,就听得身边有人回报,说是侯府出事了,再一细问,这才得知原来是那郁文涛找上门来闹事了。
她当即连衣料也不挑了,直接带上人便打道回府,打算来瞧瞧这窝囊废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会两人一见面,平阳县主脸上便多了几分讥讽刻薄,“哪来的窝囊废,竟敢在侯府门前闹事。”她侧头吩咐了一声:“还不快将这些个下贱东西给我扔出去,省得脏了侯府的地儿。”
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立马领命,手中握着棍棒,便冷笑着冲郁文涛那边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