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以违抗军令的理由光明正大处置自己。
随着满达尔汉一声令下,早已经攻破了王氏庄园二门的后金兵,顿时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原本苦苦支撑的王氏护卫和丁壮,只觉得压力一去,顿生劫后余生之感。
“退了,建虏兵退了!”眼见着可怕的敌人退去,众人不由兴奋的叫嚷了起来。
很快这些声音便传到了王氏家主王谢的耳朵里,他不由反复确认道:“真退了?真退了?”
“真退了,老爷,真退了!”老管家不由喜极而泣道。
“咱们王家保住了,保住了!”
“害,还真保住了!”王谢紧绷的神经为之一松,差点软倒在地上。
“对了,王安呢?让他赶快再派几个人确认一下,究竟是建虏退了,还是别有计较,以免对方卷土重来!”
“王安中了建虏一箭,如今正在修养,我已经派其他人去办了!”老管家闻言应道。
“嗯!”王谢闻言点了点头,嘱咐道,“严重不严重,找个大夫好好帮他看看,千万不能伤了他性命。”
“今天天色已晚,我就不过去了。明天一早,我带点礼物去看看他,顺便也看看其他伤员。”
“老爷仁义!”老管家闻言赞了一句。
“对了,建虏这一次退兵的原因是不是因为舜王的兵?”那王谢摆了摆手,对老管家的恭维并不放在心上,反倒下令道。
“你尽快派人核实一下,这关乎到咱们的将来。”
“明白,城里城外还有咱们的人,我估计明天一早就会有消息。”那老管家沉吟了一下,不由回复道。
“哦,对了,城里的冀家和侯家也来了人。”
“他们两家在今天早上也遭到了袭击,不过由于由咱家提前示警,早已经准备妥当,倒没有受太大损失。”
“他们表示准备唯家主马首是瞻,三家连枝同气,共同进退!”
“行,有他们这句话就够了!”王谢闻言点了点头道,“我的心思,你是明白的,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明白了,老奴这就去办!”老管家闻言哪里不知这家主生了“异心”,不由连忙应道。
且不说那王、冀、侯等家如何计较,且说义军刚刚渡过了一营人马,早有一队骑兵出现在义军视线之内。
“不好,东虏骑兵来了!”李万庆不由怪叫了一声。
“慌什么?按照计划行事!”张三百呵斥了他一声,然后下令道,“着战舰出击,用火炮、鸟铳遮蔽官抚民两翼。”
原来率先渡过汾河的一营人马,不是别个,正是官抚民部。
这官抚民本是延绥名将官秉忠之子,原任宁夏副总兵,只因义军攻陷了宁夏,这才降了舜王。
此人别看名声不显,身份地位都非同一般。
那如今虽然隶属于张三百麾下,张三百也不敢对他呼来喝去,反倒把他和张天琳二人当做副手使用。
这两人一个在降将中地位尊崇,一个在陕西义军中声望卓着,倒也相得益彰、互别苗头。
前番在攻打汾州城的时候,张天琳表现出色,那官抚民心里一直憋了一口气。
如今眼见张三百让自己打头阵,率先渡过汾河,建立桥头阵地,正合他心意。
眼见后金骑兵出现在东边的地平线上,官抚民不由叫了声“来的好”,随即便让士卒背水列阵。
阵是什么阵?
背水却月阵!
不独孙传庭一人,实际上由于当初义军的战役策划就是沿着汾河展开,张顺自然特意让麾下的将领多演练了此阵。
那官抚民虽然比不得父亲官秉忠足智多谋、英勇善战,好歹也是一员宿将,这点能耐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