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白了,出发吧!”朱燮元闻言捻了捻胡须,最终点了点头道。
实际上“顺贼”这一次无论派遣一营两营还是三营追击,都没有什么区别。
在这场遭遇战中,官兵很显然占据了兵力优势。
既然有优势,就赶快“吃掉”它,以免夜长梦多。
不然等到贼人合兵一处,本来就处于兵力劣势的官兵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黄得功得了军令,连忙挑选了三五十人,亲自带队向义军张大受部方向追寻了过去。
这倒不是他不想动用神枢营剩余千余残兵,而是神枢营连战连败,士气低落,暂时根本无法投入使用。
那黄得功离了明军主力,一路沿着驿道向南搜寻。
不多时,大概过来一两个时辰,黄得功终于追上了最远的一处斥候。
他不由上前问道:“贼人何如,今在何处?”
那斥候本不欲离他,只是见了左督师朱燮元的军令,这才勉强应道:“根据贼人行军踪迹来看,应当往汾河方向去了,或许准备渡河也说不定。”
河岸潮湿泥泞又多草木,不利于骑兵驰骋。
义军张大受部多以骑兵为主,既然往此地靠近,想必自然是准备渡河。
黄得功闻言一愣,连忙对左右道:“我们且近前查看,若是果然如此,合当雪此大恨!”
任谁被人追杀二百里,心里也不会舒坦。
那黄得功本就出身于辽东开原,作战勇敢,这才被大明皇帝朱由检调到京营任职,心中自有一股傲气。
这几日被义军如此驱赶,深以为耻,故而听闻义军准备渡河,不由大喜。
随即黄得功带领麾下三五十人精锐离开大道,一路向汾河沿岸摸去。
“好个贼子,在那里作甚!”黄得功刚行了三五里,正下马探查“贼人”马粪,不曾想吃了一喝。
黄得功抬头一看,看起服色,不是一路追杀自己等人哪伙人,又是哪个?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不由大喝一声,翻身上马道:“兄弟们,随我杀散贼人,以祭其他兄弟在天之灵!”
随即黄得功一马当先,挥舞着铁鞭冲了上去。
“贼子好胆!”当面义军斥候也是跟随张大受许久,久经沙场的老人儿,哪里惧他,随即也挥舞着长枪冲了过来。
那斥候眼见黄得功已近,只把手中的长枪借势往前一扎。
不意他黄得功突然矮了一截,顿时躲过了义军长枪。
不待那义军头目反应过来,黄得功只把手中的铁鞭猛地一抽,只听见惨叫一声,那义军头目被他一鞭打下马来。
张大受麾下斥候武艺虽好,又如何是黄得功及其一干精锐家丁的对手?
如此这般,连续杀退了义军斥候,很快黄得功终于看到了义军的主力。
原来除了三千骑兵以外,居然还一支由长长的船队组成的“水师”!
“走,快走,赶快返回,汇报给左督师!”黄得功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探查到义军的关键情报。
他不由大喝一声,扭头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