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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从李信、李洋和邢如虎等人角度来看,自个身家性命无论换了多少官军性命,自然都是亏大了。
想了想,李信不由扯了扯李洋,低声下令道:“找几个机灵可靠之人,分出去几匹马,一波前往怀庆府,一波前往孟县。”
“怀庆府那块请求主帅发兵前来断官兵后路,孟县那块提醒义军早作防备,咱们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好,晓得了!”李洋闻言点了点他,偷偷了退了出去。
邢如虎见状还待要走,不意被李信一把拉住,低声道:“你且随我陪朱大典一会儿,以免官兵起疑。”
“李知县,李知县,你人呢?”正在李信叮嘱邢如虎之时,朱大典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
“军门,下官在此!”李信连忙快行两步,追了上去,脸上堆着笑道。
“温县县小物薄,下官嘱咐下人几句,以便一会儿招待军门。”
“哎,客气了,客气了!”朱大典闻言笑道,“有什么鸡鸭牛羊鱼鹅,只管上来,我等却是不挑食!”
“好嘞!”李信闻言应了一声,扭头训斥道,“邢师爷,你听到了没有?”
“且把这几样备齐了,再准备点美酒、女子,一并呈上来!”
“是,老爷!”邢如虎闻言哭笑不得,连忙应了。
“师爷?”朱大典闻言不由惊奇的打量了邢如虎一番,奇怪道,“如此壮士,竟然屈居师爷一职,真是暴殄天物。”
那邢如虎如今正是四十五六年纪,虽然搁这个时代年龄有些大,但是架不住他常年习武,练就了一身魁梧健壮的身材。
特别是他头大如斗,双目圆睁,正如猛虎一般,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军门说笑了,不过一田舍翁耳,如何得军门如此夸赞。”李信闻言怕节外生枝,连忙自谦道。
那李重镇、杨御潘及牟文绶等本来颇为不服,结果听李信这般说,果然熄灭了与他一较高下的心思。
邢如虎暗自苦笑了一声,辞别了朱大典、李信等人,便离开了县衙来到了外面。
“师父,怎么办?”邢如虎的弟子林中豹不由低声问道。
“什么怎么办?赶快带几个人,取三十......不,一百两银子,赶快置备!”邢如虎厉声道。
“哪......哪有一百两银子?”林中豹本来想提醒师傅,其实投靠朝廷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意他反应这么大,只好左顾而言他。
“找师兄弟几个且凑一凑!”邢如虎冷笑了一声,然后又警告道,“我知你们心思。”
“须知与虎谋皮,岂是易事儿?”
“李家两个小子固然不一定可靠,那漕运总督又岂是可靠之人?”
“你等但见他有心招揽与我,又怎知他不过是客套两句而已?”
“师父,不能吧?”林中豹闻言不由不服道,“人家堂堂一方总督,金口玉言,难道还能哄我们不成?”
“为什么不能?”邢如虎闻言不屑道,“这大明上下若不是一心糊弄我等百姓,焉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