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主将出征,留守专心于马政。”
“主将出征”说的是陈长梃,“留守”说的是陈金斗,他出发之前张顺千叮万嘱让他帮忙稳住固原的同时,要搞好马政。
所以现在的陈金斗正带领姬程到处选种马,招募人手,购买马驹,忙的脚不点地,如何有时间精力处理屯田之事?
“先生莫急,先生莫急,这不是来人手帮忙了吗?”张顺闻言笑着安慰道。
“哪呢?哪呢?舜王你休得哄我!”吕维祺张望了一番,并无见一个人影。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孙先生孙白谷不是刚好送上门来主管清屯的好人选嘛!”张顺笑着道。
“什么?”众人闻言大吃一惊。
不待吕维祺、洪承畴说些什么,孙传庭率先拒绝道:“不成,不成,此事不成!”
“在明朝那边,我担任山西巡抚,主持清屯练兵;来到秦王这边,我降了职务不提,还要主管清屯练兵,那我这投降岂不是白投了吗?”
不是,抚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搁舜王这里摆谱装大爷,莫非是寿星公上吊活腻了不成?
陈继泰闻言不由捏了把冷汗,恨不得上前捂住那孙传庭的嘴巴。
“哈哈!”张顺闻言爽朗的笑了起来。
“没白投,没白投!”
“在明国那边,你主持清屯,没有人给你撑腰;在义军这里清屯,你且把心放在肚里,哪个敢动你且问问本王肯不肯答应!”张顺不由张口保证道。
“什么牛鬼蛇神,一概不管。哪个胆敢反抗,你只管打了杀了,由本王给你兜底!”
“至于巡抚、总督什么,听起来好大的官儿,本王起兵以来,也不知道砍了多少个,值得什么?”
“你只管做来,回头满天下总督、巡抚的缺多了去了。想要哪个,你给本王说,本王给你留着!”
好家伙,张顺这一通话听得孙传庭那是热泪盈眶。
“我只是一个降官,有无十分功绩、声望,舜王便委以重任,难道就不怕孙某给舜王办砸了吗?”孙传庭忍不住问道。
“怕,怎么不怕?”张顺闻言一脸肃然。
“时不我待,不但本王怕你,还怕他!和他!”
张顺伸手点了点洪承畴和吕维祺二人,一脸诚恳道。
“怕你们在我这受了委屈,有口难言;怕你们嫌弃我这条件简陋,享不了荣华富贵;怕你们‘君择臣,臣亦择君’,嫌弃我非明主,离我而去……”
洪承畴、吕维祺和孙传庭一听张顺这话,没想到自己等人在舜王心里如此重要,不由感动万分,连忙跪拜道:“得明主如此,洪承畴(吕维祺、孙传庭)敢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乎!”
特别是刚刚被崇祯“背弃”的孙传庭,更是老泪纵横。
他不由一边拉着张顺的衣服,一边痛哭流涕道:“得舜王知遇之恩,犹诸葛遇先主,太公遇文王,哪怕是粉身碎骨,孙某亦一肩担之!”
喂喂喂,过分了啊!
洪承畴和吕维祺刚开始还挺感动,接着听着听着就不是那个味儿了。
什么叫“诸葛遇先主,太公遇文王”?
你说谁是诸葛武侯?你说谁是太公吕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