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绰醒来之前,又做梦了。
大理萧家被灭门后,她只要是睡着,就会做梦。
清一色的恶梦!
每次萧绰醒来后,都会满身大汗;枕头上既有冷汗,也有泪水。
甚至,她在睡梦中都能听到自己的哭声,以及惨叫声。
但这次——
这种梦,她以前从没做过。
什么样的梦呢?
香香的,羞羞的梦。
让她终于缓缓醒来后,就感觉口干舌燥;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哼。
然后——
萧绰眨巴了下惺忪的睡眼,浑身的神经迅速运转了起来;把她当前所处的处境,如实反映到了大脑中枢。
她依旧蜷缩着身子,却不是面朝墙壁了;而是趴伏在了一个男人的怀里,腰间还搭着一只手。
一缕秀发,被她噙在嘴里;贝齿轻轻的咬住,自嘴角向耳边延伸,为她平添了太多的慵懒。
她左手抱着男人的胳膊,右手。
右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那么有温度——
萧绰的心,猛地一跳。
右手下意识的一紧。
熟睡中的男人,立即皱眉,轻哼了一声。
萧绰吓坏了,慌忙闭眼。
耳边,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是上官柔柔在外面客厅内,打电话:“婆婆,妈!骁哥儿还没醒来呢;什么?您让我今天回去?我还要。啊?好的!好的!我这就和骁哥儿说几句话,我马上就回去!”
上官柔柔的婆婆妈是谁?
萧绰想到了一个女人。
现在那个“婆婆妈”,忽然让上官柔柔离开避暑山庄;可是,她当前还陪着李骁在盛宴上做事啊。
“她说回去时的语气,带着惊喜的颤音。看来那件事,对她更重要。”
萧绰心里想到这儿时,又听上官柔柔说:“妈,不用让贺兰雪景过来了吧?反正您儿子,身边又不缺女人。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他身边不缺帮他办事的人;现在您儿子身边,就有个美女呢。啊?您要看看是谁啊?好的,我这就给您拍照。”
不要给我拍照!
我这样子,羞死了!!
萧绰心中轻轻的叫着,眼睛却闭的更紧;呼吸也尽可能的屏蔽,心跳的更厉害。
咔,咔咔。
快步走进卧室内的上官柔柔,对着萧绰接连拍了几下后;顺势倚在了柜子上,低声说了起来。
上官柔柔随后和婆婆妈又说了些什么,萧绰都没听到。
她心乱的不行。
她当前的样子——
该死的上官柔柔,昨晚帮她洗过澡后,为什么不帮她穿上一件睡衣?
该死的上官柔柔,肯定是故意这样做的!
该死的上官柔柔——
忽然间,萧绰又想到了上官柔柔;昨晚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没点小心机,怎么能在狐狸遍地,心机满天飞的铜雀台内立足?”
就在萧绰暗中咬牙时,就听上官柔柔说:“萧绰。”
萧绰长长的眼睫毛,扑簌了下。
打完电话的上官柔柔,看着她:“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但你放心,死老财要想醒来,还得到中午。他在沉睡中的这段时间内,根本听不到我们的说话。因此,你大可以不用担心。”
萧绰立即睁开了眼。
眼眸里全是羞怒。
她想坐起来,没成功。
因为她的腿,和李骁的腿,相互叠压在了一起。
“不用害羞,更不要恼怒。实话告诉你,你能和他这样子;就是我处心积虑安排的。”
穿戴整齐的上官柔柔,淡淡地说:“因为我实在担心,你在知道你的使命后;还会因大理萧家萧家那些恶人的死,仇恨他;八百三娘告诉我说,要想化解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仇恨;让他们睡在一起,是最佳的解决办法。当你们肌肤相亲时,你以后再想起他时,就会有种怪怪的感觉。”
“别说话。”
“你就乖乖的听我说。因为我说完后,就得走。”
“我着急走,是有很重要的事。”
“我不好怀孕——”
“我婆婆妈心疼我这个当儿媳的,特意邀请了楼兰的莫邪征东阿姨,前来四九给我一起会诊;希望,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
“天大地大的事,也没有我想拥有一个宝宝的渴望大。”
“要不然,我和他在一起时,也不会那样恬不知耻了。”
“其实你不懂。但你以后在看到,别的女人抱着可爱的宝宝时,你就会懂了。”
“话已至此——”
上官柔柔想了想,说:“索性都和你说了吧。死老财让我陪他来参会,就是为了搞定荆然;至于让我窃听那些老陈皮的心思,一点都不重要。”
萧绰问:“老陈皮是谁?”
“沈星辉他们。”
柔柔笑了下:“蒙约这样称呼他们的,我感觉特形象;你别说话,就听我说。”
“死老财让我冒险窃听荆然,希望能找到她的致命处时;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小香兽,就再也没谁能搞定她了。”
柔柔刚说到这儿,萧绰就冷冷的说:“就算我是缉拿邪灵的香兽,我凭什么非得帮李骁?”
“就凭你——”
柔柔皱眉,满脸的不悦;低头,看向了萧绰的右手;无声冷笑:“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种抓住了命运,拥有了整个世界的感觉?”
萧绰——
柔柔嗤笑:“你嘴上说的再怎么冠冕堂皇,身体却很诚实。”
萧绰——
着急下山的上官柔柔,可不管别的:“总之,我把搞定荆然的任务,交给你了;你做得好,我引荐你去铜雀台,让你见识下那些真正优秀的女人们。”
萧绰冷哼:“谁稀罕去!”
柔柔冷声:“那你松开他!”
萧绰立即缩回了手。
柔柔却说:“等他醒来后,我们俩人单独交谈的这些话,你最好别告诉他;也就是说,除了我们两个之外,没谁知道你就是荆然的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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