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哪有你这种待客的,都不曾问过我,有没有吃晚饭。我吃饱喝足后,还得回家哄老婆呢。”
陈惠祯有些惊讶:“你今晚,还敢回去见梓琪?”
李骁随口说:“废话!那是我老婆,是我孩子的妈。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习惯。你这种老白菜,会不知道?”
“才嫩娘的圆圆圈!”
老陈咬牙切齿,狠狠踢了一脚后;才心满意足的,故意扭着屁股走了。
她刚出门,背后就传来一声呸:“刷绿漆的老黄瓜!”
老陈——
夜深了。
天更冷。
今晚值夜班的李香,抬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轻轻跺脚。
眼角余光却瞥见,一条黑影鬼魅般的,自围墙东南角一闪!
李香全身的神经,顿时绷紧!!
几分钟后,李香就偷偷的笑着,抬手点了点庄园主建筑,三楼最东边的房间窗口。
看着猴子般,轻松爬上三楼东边窗口的黑影;李香喃喃自语:“偷自己的老婆,是不是有种格外的新鲜感?也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才能来偷我。唉。”
一声幽幽的叹息——
被星空下刺骨的寒风,很快就吹散了。
其实李骁也不想偷。
可不这样做,放出狠话的陆大,还怎么下台?
再说了,当前家里可是有好多个娘们,都在被窝子里想好事呢。
李骁要是光明正大的进门,如果直接下榻陆大的房间;她只会义正词严的拒绝;而李骁无论去谁的房间,都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其他人的羡慕嫉妒,恨。
“看来得和理工女说一句,设计打造一张可供十几个人,一起休息的床榻。那样,就能尽可能减少没必要的麻烦了。”
某个渣男恬不知耻的想着,悄悄从窗台上抬脚下地。
房间内,小夜灯的柔和光芒,在无声提醒李龙主:“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你老婆早就睡了。不过,她在临睡之前,在床前地板上,准备了点小东西。咱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咱也不敢问。”
搓衣板!?
沃曹——
罗马这种高纯度的西方城市里,竟然还有搓衣板?
李骁呆呆看着那个搓衣板,半晌后才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看错。
搓衣板上,有张白纸。
虽说小夜灯的光线很暗,但架不住李龙主的视力好啊。
“这次虽然不是小夫妻之间的公事对决,但无可否认的是,你又赢了。”
“最关键的是,你老婆我这次输的很惨。”
“裤衩,都没留下一条。”
“为庆祝我家郎君的再次得胜,拙荆绞尽脑汁后,才想出了三个庆祝方案。”
“第一,跪搓衣板六小时。”
“第二,冯三买的倒刺辣椒鞭,需要八十下才算勉强磨合出来。”
“第三,自个在额头上,写上‘我是大混蛋’;明天下午五点之前,不许擦掉。”
“郎君大人在上,拙荆梓琪泣拜。”
白纸最下方,就是年月日和时辰。
晚上九点半。
李骁用力眨巴了下眼,看向了香塌。
他老婆因身怀六甲,不能像以前那样侧睡;只能像大老爷们儿那样,四仰八叉的朝天。
不过那小脸蛋,虽说多了几分婴儿肥;却依旧像以前那样,恬恬静静的让人疼。
是跪搓衣板呢?
还是——
看在“拙荆泣拜”的份上,李龙主果断选择了第三。
真要跪坏了,抽坏了自己,老婆大人会心疼的。
尽管李骁很清楚,当他看到这些东西时,就已经证明陆梓琪小胜一场了。
她算准了,李骁今晚会来“偷”她!
按小夫妻协议,理应是李骁这个败者,对胜者陆梓琪,提出各种丧尽天良的要求。
可和女人,尤其是身怀六甲的女人讲理?
脑子有病吗!?
李骁拿起老婆早就给准备好的口红,对着镜子,在额头上龙飞凤舞后;搞定收工,悄悄爬了上去。
陆梓琪醒了。
又没醒的样子。
梦呓:“出门左拐第一个房间,是苏日娜;第二个房间是秀子;斜对面的房间,是冯三。小白她们在二楼。我敢保证,那群不要脸的,没一个锁门。不像我这样矜持,房门反锁,却留着窗户。”
李骁——
特殷勤的样子,给老婆捏腿。
老婆继续梦呓:“写的这几个字太难看了,一看就是敷衍了事。机会给你了,你却不好好把握。没说的,明天六点准时去客厅电视墙上,倒立一小时。这是家法,你这个一家之主也得严格执行。当然了,你可以拒绝。毕竟,你是伟大的睿智的李龙主。而你老婆我,只是脑子进水,身材严重走样的残花败柳。”
残花败柳!?
李骁打了个哆嗦,不敢吱声。
老婆继续梦呓:“快给我唱一首劲爆的‘你莫走’。但请你注意,不要惊醒正在酣睡中的老婆,和两个宝宝。”
李骁——
这日子,还有法子过吗!?
清晨六点十分。
冬天的清晨六点十分,天还是黑咕隆咚的。
气温更低。
人们最喜欢懒床,睡眠质量最好的时间段。
但一晚上都盼着门被悄悄推开的冯美珠,却早早的醒来;踩着一双小拖鞋,吧嗒吧嗒的走出了房门。
她伸手,伸腰,张嘴。
正要打个舒服的懒腰——
浑身的慵懒气息,随着娇躯轻颤,烟消云散。
楼下客厅的电视墙前,怎么倒立着个傻瓜呢?
冯三立即来精神了。
扭着腰肢摆着胯,晃着波涛迈猫步,踩着小拖鞋吧嗒吧嗒的下楼。
蹲在额头上有字的男人面前,媚媚的笑:“李爷,您这是在倒立伏法呢,还是在向贱妾示威呢?这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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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一更!小两口之间,绝不能留下丝毫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