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礼,情况如何?”黄盖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询问情况。
于诠拱手说道:“敌将乃是徐晃,末将只能死守,有老将军在,刘军立马望风而逃了。”
于诠说的是实话,也表示了自己对黄盖的尊敬。
黄盖听多了这些奉承话,警示道:“大敌当前,就不必如此说话了。嗯,老夫听闻你弟弟是你的副将,素来勇猛,不知何在?”
于轩的勇武在东吴的军中算是有点名头,打起仗来不要命,在扫荡贼寇的时候打出了威风。但是在东吴可以威风,遇到了刘军大将就只有死路一条。
黄盖知道东吴的人才越来越凋零,所以对于有点能力的年轻武将都比较上心,这次想要亲眼看看于轩,好好地点拨一下,为东吴的未来培养人才。
于诠心情一暗淡,强忍着悲痛,说道:“吾弟带领兵马与徐晃野战,被徐晃所杀!”
于诠算是比较委婉了,没有说自己的弟弟于轩被徐晃轻松斩杀在马下了。
黄盖一听,心中甚是可惜,感叹道:“苍天不公啊!汝也不要太过悲伤,总有一天,吾等一定会报仇雪恨的。”
白白损失了一个人才,黄盖能不可惜么?
于诠很感激黄盖的宽慰,也听进去了黄盖的劝说,随后醒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隆重地邀请黄盖进入濡须口。
进入濡须口之后,黄盖就开始和于诠进行了一对一的商议。
“于将军,你我加起来有一万多余的兵马,据情报得知,徐晃就只有八千兵力,经过攻防,现在兵力肯定少于七千,若是我军主动攻击徐晃,你觉得胜算如何?”黄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直留在濡须口防守,对于东吴来说只能是被动挨打,久而久之,士气就大大的降低。
黄盖可不想打这样的窝囊仗。
于诠老实地说道:“徐晃为首的刘军兵力虽然不多,然而无论在士气和战斗力上,都比我军要强很多。而且完全看不出是有疲倦的迹象。我军兵力雄厚,主动进攻徐晃不是不可,但末将发现徐晃麾下有不下一千之数的骑兵,我等没有与其对抗的骑兵,很有可能被其冲散阵型,导致大败。”
于诠说到了最关键的一点。打仗不是仗着人多就行。刘军人数虽少,但后勤足,士气旺盛,还有在陆地上几乎碾压一切的骑兵。骑兵一直都是东吴的弱项。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黄盖点点头,认可了于诠的说法,同时说道:“徐晃的名头,老夫也听说过,为人冷静,但却有一个弱点,受不起激将法。这一点,就是咱们胜利之机!若是老夫前去挑战,你说徐晃会不会出战啊?”
“老将军,万万不可啊!徐晃刚猛无比,吾之亲弟也葬身他手,要是有个好歹,末将承受不起啊。”于诠的情商低暴露出来了,变相说黄盖老了。
黄盖心中黯然神伤,自己要是年轻个十岁,也不用被一个小小的武将如此说了。
年纪大也是事实,黄盖倒是没有怪罪于诠,更是微笑地说道:“老夫这一把年纪了,也不怕什么生死。反倒是可以用此来刺激徐晃,咱们在设计把徐晃给宰了!”
“老将军真有办法?”于诠发现黄盖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有点希翼,毕竟他的弟弟给杀了,他也想报仇雪恨。
“来!你我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黄盖在于诠的耳边把自己的计策说了出来。
于诠听得直点头,对于黄盖的计策表示了认同,随后说道:“老将军,此计甚好!末将愿听老将军差遣。”
“很好!”黄盖欣慰不已,接着说道:“于将军,老夫希望你每次称呼老夫的时候,不要加最前面的那个字。”
“末将知罪!”于诠尴尬了,自己倒是忘记了这一点,老将军前,老将军后,不是在讽刺黄盖老了么?还好,黄盖不是很在意。
黄盖当然在意了,人是不服老的,“老将军”这三个字,黄盖听得很不舒服啊。
黄盖在谋算着对付徐晃的时候,徐晃这边也是在观望着濡须口的动静。
“来者是东吴老将黄盖!此人倒是有点难对付。”徐晃观察了一阵之后,心中有了一个大概。
濡须口的规模比较大,防御坚固,加上东吴的兵力比徐晃的要多,徐晃感觉要想拿下濡须口,对方要是死守的话,估计是没有办法的。
只是濡须口周边都是泥洼之地,对于进攻一方来说非常致命,无法展开攻势。
除非就是濡须口的东吴部队出来决战,徐晃在用计策把对方给算计了,随后才能够顺手一举拿下濡须口。
哪怕对方的兵力比徐晃多,徐晃相信自己也是能够打赢对手的。
“或许黄盖到了濡须口,东吴这边士气大涨,会选择来挑战!就算龟缩不出,那也无妨。黄盖是东吴军中老将,听说最为意气用事,所以派人前去挑战,说不得黄盖会受不了刺激而出城,再安排一些伏兵,把黄盖给宰了,濡须口士气大降,一举就可以拿下濡须口了!”徐晃倒是和黄盖想到了一起。
徐晃的想法很好,只是关键就是要看黄盖中不中计。
徐晃想了好一会都没有想出一个完全之策,于是让士兵在原地驻扎起来。打了将近大半天的时间,刘军将士也累了,徐晃也需要为将士们负责的。
同时为了防止东吴兵马偷袭,徐晃亲自带领一部分兵马守卫,以防不测。
可惜直到太阳下山,濡须口也燃起了炊烟,一点想要发生战斗的迹象都没有。
徐晃内心很是疑惑。
以东吴在濡须口的兵力,难道真的是打定主意死守?之前的武将于诠兵力不足,选择防御倒是正常。但黄盖来了,还是这样,难道就不怕后续的刘军大军前来,一鼓作气将他们给灭了?
“看来东吴那帮狗贼在盘算着什么阴谋了!得小心一点了。”徐晃很冷静,他想到了最大的可能。
夜色不断地深了,濡须口中的黄盖和于诠已经悄悄地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