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待斜阳西下,所有的人皆得到良好的安置。
包括余曜曜等人。
这与以往流民不停的暴动很是不同。蒙堂主有些糊涂了。以往他们广纳教徒,流民暴动便是最好的时机,可这回……
余曜曜一直望着顾闻白。
果然,她瞧上的男子便是这般的与众不同。
顾闻白此时正在询问阿庆。
“可有疟疾?”
阿庆摇头:“人太多,我匆匆看了一些,高热咳嗽的有几个,路上逃难时跌断腿的,磕破头的有几个。方才我与马大夫的学徒碰过头,他那边也有这些情况。我与他俱学艺不精,高热咳嗽能开一些药方,但其他的束手无策。”
这些流民并不是灵峰镇的,而是从一百里外的地方逃难过来。今年雨水过多,他们依山傍水地住着,雨不停歇地下了一个月,山上的泥土松动,滑了下来,将房屋埋了一半;江水弥漫,房屋又倒了一半。能逃出来的人都是命大的。这一路逃过来,俱是穷山恶水,唯独到了灵石镇,瞧着颇是富裕的样子,人们便不管不顾,全涌进了灵石镇上。
顾闻白蹙眉,也不省得灵峰镇如何了。
之前他得到消息,距离灵石镇三百里外的俞洪府受了洪灾,数十万人受灾,流民暴动,还出现了一个叫做善心教的组织煽动流民,攻打府城府衙。府城官员无能,没法镇压暴民,连续上了好几道折子,催促朝廷派兵镇压。他本以为卫苍会去俞洪府镇压暴民,却没想到他带兵来了灵石镇。卫苍既没去镇压,那么,来的便是太子弘了。
近年官家疑心越发的重,一心求长寿之道,将太子弘是哪里有危险的事儿便派去哪里。之前吴王被就藩,那些站太子的官员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官家求起长寿之道,对太子弘一样也看不顺眼,站太子的官员们一口气又绷起来。
他望向满天红霞的天边,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来。
他嘱咐阿庆:“你且先用饭,我寻一些人手来帮你。”
他说完,正要往堪园走,预备寻李遥来帮忙。
忽而在一处巷口,有人惊惶地叫喊起来:“阿妹,阿妹,你怎么了?”
顾闻白的眉头拧了起来。
蒙堂主差些被自家教主给唬住了。她说帮她演一场戏,他心中正忐忑,杀人他会,可是演戏有些手生。他暗自揣摩了半日,却久久不见教主有动静。眼看吃也吃饱了,天也快黑了,顾老师也准备走了。
忽而方才还好好的教主眼一翻,就倒了下去。
嗳,教主您能不能给个提醒!
幸得他机灵,急急切换角色,摇着教主,呼喊起来。
不得不说,教主这招还真灵,那顾老师很快便和医馆的小伙计走了过来。
阿庆绷着一张脸,认认真真地瞧着倒下去的余曜曜,正要翻她的脸皮,忽而一错眼,瞧见余曜曜的脖子上似是有些红疙瘩。